那不是表演。那是沈若澜——不,是某一部分真正的寒烟——在说着不需要彩排的句子。
那是她的信仰,也是她的防御。
言芷忽然有些x闷,像被什麽真切的东西悄悄推了一下。
她终於轻声说:「可她还是说了啊。她说她想知道,这是不是师父真正的命令。」
沈若澜看着她,眼中第一次有了些波动。
她没有回答,只有手臂轻轻抱起霜霜。
「这句话,昨天你说的很好。」
言芷低头。
沈若澜像是想了片刻,又补了一句:
「你不是她,但你是唯一一个,把那句话说得像是她的人。」
短短几句话之後,室内又安静下来。
霜霜跳上桌,喵了一声,像是在打圆场。
沈若澜笑了下,把猫抓回自己怀里。
「好了,我该去换衣服了。等等可能还要补录。」
她语气又恢复了冷静,但离开时,脚步声b来时轻了些。
留下言芷站在原地,手垂在身侧,指尖还有霜霜t1an过的sh润感。
————
摄影棚停电後的长廊,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有场务在试着重启配电箱,有副导坐在门边打电话,大部分人三三两两离开原位,整个场域陷入一种模糊而短暂的失序。
江遥正坐在长椅上,手中翻着剧本,神情静静。他已换下戏服,只穿着一件深灰set恤,手臂还带着剧中的剑鞘护带。那把用来对戏的假剑,则被随意横放在椅子下方。
厉昭一脚踢开门走进来,手里还晃着他那罐未喝完的能量饮料。
「哟,还真坐在这儿沉思人生啊?」他语气带笑,随意地一pgu坐到江遥旁边,椅子被他压得嘎吱一声。
江遥没回头,翻了一页:「想台词。」
「你啊,每次拍戏就这样。想台词都像要提前预演自己临终遗言似的。」
「台词是角se的意志,演得像遗言也没什麽不好。」江遥语气不疾不徐,声线如常。
厉昭笑出声:「行吧行吧,顾晏之大将军你继续神伤。」
他顿了顿,又像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开口:
「话说——你当年是真的喜欢她吧?」
江遥翻剧本的手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