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饥饿难耐,口渴难耐,却无法动弹,耳边唯有老鼠的吱吱叫声。
她惊恐万分,几欲落泪。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开门声,刺目的光芒令她无法睁眼。
耳边传来脚步声,她知晓是他来了,是他吗?他终于来探望她了?
昏暗的光线下,谢南云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他抬脚,缓缓走向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底没有丝毫感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他弯腰,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脸转向自己,看着她满身伤痕,狼狈不堪。
眼底闪过一丝冷冽,不疾不徐地开口:“贱人,如何?按捺不住寂寞了?又思春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劲慢慢加重。
慕苡晴已有数日未进水米,双唇干裂,开口都颇为艰难。
她凝视着他,口中发出呜呜之声,企图让他听清自己所言,她想说:我想你了,我们能否和好如初?
然他并未给她开口之机,他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于她那干涸的唇上,哭喊声亦被沙哑所取代。
她已忘却时间,最终如残破玩偶般被弃置一旁。
痛,好痛,周身皆痛,望着他满脸厌弃地穿戴整齐,心痛难耐,然心中之痛早已超越身体之痛。
谢南云走了,走得决绝无比。
地牢之门再度紧闭,此番再无人前来。
她卧于冰冷地面,连遮体之物都未留下,身上衣物已破烂不堪。
她笑了,笑得无比凄楚,眼角滑过两滴清泪。
她哭了,却也仅有两滴泪。
她再无气力哭泣,便如此静静地躺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一次被推开。
此次进来的是一名女子,此女容貌姣好。
她望着女子,女子亦凝视着她,四目相对,女子眼中尽是得意之色。
身痛,心亦痛,痛得她难以思考。
女子命人将她扶起,为她换上洁净衣裳。
女子声音轻柔,她原以为她是来拯救自己的,可她最终唯有苦笑,凄然一笑。
女子满脸讥讽地笑着,鲜艳的蔻丹使她看上去甚是张狂。
侍卫将她带至一房,房内摆满各式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