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琳笑起来:“基拉的烙印可不是靠忍耐就可以熬过去的,无论意志多么强大,也不过是减缓烙印侵蚀的过程而已”
“换句话说,忍耐只会让你遭受更漫长的折磨。”
她歪了歪头,“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你的同伴应该不会回来找你了吧,你好像只有我这一个选择。”
“当然了,你要是想在我面前表演一下自我疏解,我也不介意。”
他沉默下来,像是在思考。
“条件。”
乖孩子。
多琳欢欢喜喜地凑上去,殷勤地保证道:“只要让我喝一点血——一点点就好,我马上就能让你脱离痛苦。”
他冷静地确认:“只是一点血液吗?”
耳坠随着他的动作晃动,蓝宝石轻轻荡漾,映进沉沉的眸子里。
“嗯嗯。”多琳舔了舔嘴角。
“……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多琳:“恕我直言,您别无选择。”
她猜的没错,眼前的青年已经要到极限了。当她的枝条圈住他脚腕的时候,他并没有抗拒,甚至略微倾迎上来。
虽然他很快就遏制住了。
“你想怎么帮我?”
“就——这样呀~”
细小的藤蔓缠住他的足。
将他当成依傍生长的树。
向上缠绕,生长,钻入他的洁白的衣袍。伊兰清晰地感受到叶与枝条绕过时的冰凉触感,穿过长袍向着两腿之间探去。
他被冰得颤了下,忽地冷笑起来。
指间一个小型魔法阵瞬间成型,在枝腕的顶端炸开。
“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他面无表情,除了呼吸更重了几分。
“满口谎言的魔族。”
“还有力气使用魔法么?算了,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伊兰的瞳孔微微睁大。
藤蔓交织着,捆住他的双手,从左手手腕处的银环穿过,又分出细小的指将他的每一根手指牢牢固定,确保他无法再使用魔法。
“别紧张,法师阁下——”她拥住他,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滚烫而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