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她的眼神比极北的冰墙还要复杂。
李当归的剑僵在半空,收也不是,进也不是。
"怎么,"宁芙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到现在,你还怕我?"
李当归慌忙摇头,剑尖在石板上磕出清脆的声响:"不是!我"
"那为什么回来这么久,"宁芙向前一步,靴底碾碎了一粒石子,"都不问问我是否安好?"
"是属下的疏忽"
"属下?"宁芙的声音陡然提高,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雀。
寒螭剑的剑穗剧烈摇晃起来。
她突然哽住,转身就要走。
月光照在她的背影上,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直延伸到李当归脚边。
"等等!"
李当归下意识伸手,指尖堪堪擦过宁芙的披风。
将军猛地转身,月光在她睫毛上凝成细碎的霜。
"还有事?"她的声音比寒螭剑的锋芒更冷。
李当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他们之间的青石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磨破的缠绳。
空气间再次陷入了沉默。
最后还是宁芙主动开了口。
“你和那位雀翎,是什么关系?”
宁芙开口问道。
李当归胸口有些发紧,但他还是解释起雀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