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药帐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李当归刚放下研磨到一半的药杵,帐帘就被人粗暴地掀开。
五个三十六子的战士站在门口,火光映照下,他们的面容如刀削斧劈般凶悍。
为首的正是白天败北的巴图,他赤裸的上身缠满染血的绷带,手里还提着一坛烈酒。
岩雀吓得躲到药架后,云苓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骨刀上。
李当归站起身,短剑无声滑入袖中——来者不善?
巴图突然“咚”地将酒坛砸在药案上,震得药罐叮当乱响。
“南方人!”他嗓音粗粝如砂石摩擦,“喝!”
李当归一怔。
旁边一个脸上带疤的战士——“血牙”赫连——咧嘴露出镶金的犬齿:“怎么?白天的胆子被狗吃了?”
云苓低声道:“他们认可你了。”
李当归接过酒坛,仰头痛饮。
烈酒如火烧喉,他却面不改色地喝下半坛,随后抹了抹嘴,将酒坛递回。
巴图哈哈大笑,一把拍在他肩上——力道大得能让普通人跪地——可李当归只是微微晃了晃。
“好骨头!”另一个叫蒙戈的战士瓮声赞叹,“比某些软蛋族人强多了!”
酒过三巡,这些面目狰狞的战士竟开始掏心窝子。
巴图闷声道:“老子这辈子只服两种人——一种是能打趴我的,一种是饶我一命的……你两样都占!”
赫连掏出一把匕首插在案上:“以后谁敢害你,老子把他肠子掏出来晾成肉干!”
帐外偷听的岩雀惊呆了——这些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凶神,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没有结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