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玄镜的【神明镜】,一方面很像齐国李龙川的【烛微】神通,可以帮助他洞察对手的漏洞。又有一部分类似于李凤尧的【霜心】神通,可以剥离他作为一个十二岁少年心智上的种种不成熟,令他在战斗之中,漠然如神明—有相对框架下,绝对正确的战斗表现。」
「或可以类比为同境天人?」
「至少在内府境界,神人和天人应该差距不大。虽然天人以洞真为门槛,非见世真不可及。」
「也不知在东海逃天那一刻,洞真层次的天人姜望是何等战力,还有更强的真我姜望在正式逃脱天道之前,他就已经是洞真,并没有停下擦刀的手,但侧了侧耳。
「所以说是零嘴,我喜欢它的味道。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吃到了,就念念不忘。」鲍玄镜灿笑着:「要不要试试?」
「算了。」范拯扭回头去:「我怕你给我下泻药。」
已经打完一场回来,孛儿只斤·伏颜赐还在闭目养神。呼吸悠长,血气平缓。
鲍玄镜凑近看了看。
原来不是闭目养神··是睡着了。
「奏这么近·想死?」
伏颜赐睁开了灰眼睛!
那一闪而逝的黯色,像一道卷过整间【日室】的灰波纹。
【日室】在千分之一个瞬间里是【夜室】。
那是伏颜赐主宰一切的瞬间。
宫维章都已经握住了刀柄,诸葛祚也合上了书本,范拯更是长发飞起,一指按在眉心。
房间里众人各有反应,谢元初尤其激烈,起身一个箭步,敲了敲镜墙:「裁判!我举报伏颜赐在非比赛场合偷袭其他选手,干扰备战秩序!请求剥夺他的比赛资格!」
伏颜赐:—
众人:
鲍玄镜幽幽地看过去。哥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正义凛然的谢元初,今年已经二十二岁,是房间里除间韵外年纪最大的那一个。一直也以「老大哥」自居,缓和气氛、劝架什么的,很照顾小朋友们。
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么的———「成熟」。
演武台边的剧圆,懒得理会这边。
一只半透明的知见鸟从光线中飞出,羽翅舒展,声音宁定:「只是伏颜赐个人的应激反应,并没有对你们谁人造成实质性伤害,不符合黄河之会剥夺名额的条例。对该举报予以驳回,感谢你对赛事的监督。」
鲍玄镜赶紧凑过来:「姜叔叔,我今天表现得怎么样?」
知见鸟咕了声:「注意自己在休息室的行为,不要干扰其他比赛选手。」
而后扑回光线里,只留下一句:「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