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不要在这么严肃的场合开玩笑。”众生僧人不断幻变的众生面目,每一张都很平静:“非刑无以威也!况且,二老好像也不太认识我们。”
“跟他废话什么呢!”斗昭抬脚就往这边走,极其嚣张地瞅着孝之恒:“封山闭户,不知今夕何夕!你们这些满脑子之乎者也资历辈分的老……前辈,我不把你打趴下,你能听我讲理吗?”
“斗兄不可如此——”众生僧人作势去拉,脚下却根本不动。
“现在认识了!”礼恒之终是往前一步,拦在二者中间,苦笑道:“我们两个闭门读书的老朽,在这炎夏出山,也算是重新认识了人间!”
“山外确实太热了,我们终究还是要回山里纳凉。若说心里有些牵挂,也无非是儒家正统,礼乐真传……”
他直接表态:“这里已经是【黑白法界】,我们当然尊重法的威严。也认可公平的秩序。”
剧匮端于矩座,显得威严却遥远,却又问道:“子先生呢?”
这是他,一段故事,一个以之发源的关键人物。再加上崔一更所延展的左丘吾已经离开的那一页、圣魔所在的那一页,以及左丘吾真身被卷走的【黑白法界】这一页……
也就是说,这部名为“勤苦书院”的史书,最少有二百七十篇“纪传”。
恰如此刻,一枚疑似代表司马衡的黑棋,一颗圣魔头颅,一个左丘吾真身所在、千秋棺的投影,加起来刚好也占据了二百七十格。
“在圣魔所在的那页篇章里,我们把时空都打烂了,也未见左丘吾的时身。”斗昭说道:“所以还有存在其它篇章的可能。”
钟玄胤的那一页,有可能被折起来,也有可能被撕掉。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这盘棋,棋盘格是【黑白法界】的狱。所有囚徒都无法在不经允许的情况下,同外界发生联系。
剧匮开始提审——
他将手中那枚白子虚悬在棋局上,以之为明镜高悬。代表他的“法眼”,注视这场棋局。【黑白法界】的力量,可以真正在这棋局上体现!
他的手很稳,又自棋篓里取出一子,按在了棋局里。
于是众人都得以看清那个棋格——意海冰棺的投影在其间。
也就是说,左丘吾的真身,将通过这个投影,中转于这张棋盘,在【黑白法界】里受审。这是为了最大程度上保证这场公审不受干扰。避免公审结束之前,有任何人找到左丘吾,将其提走。
“多余的话我就不再说,太虚阁今天只要真相。”剧匮言简意赅地点了一句,便问出他的里路过,框定了他的人生?”
左丘吾静静地与姜望对视,听着恢弘意海里响彻的天声,他这个真身已无法感知外界的一切,但能猜想得到,事情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
片刻的沉默后,他便开口:“崔一更是当代勤苦书院大弟子,是书院于今日的锚。是三百三十年从不放弃练剑,从未放弃书院,贯穿始终的‘一心’!”
“我知道他绝不会放弃,所以放他坚守在那里。”
“他的坚持是勤苦书院的坚持,他的顽强是勤苦书院的顽强,他让这本史书更完整、更生动,更真实。”
这位天下第一书院的院长叹道:“他是个好孩子。是优秀的儒家学子。”
“也就是说……他的苦难是因为他的坚持。他的忍受,是因为他能忍受。他之所以饱受折磨,因为他深爱着这里。”剧匮的声音虽无波澜,眼睛却抬起来:“这是正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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