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书院里可不可以随便伤人杀人?
这娘娘腔的钟琴到底是什么来头?
伤害了钟琴之后,他和姚澜又如何能够继续待在书院避难?
等等这些利害相关的事儿,他都没有再去深思熟虑。
大丈夫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日,此时此刻。
他唐衣,不愿做小,不愿做缩头乌龟。
谁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唐衣,就要站在矮檐下,把那檐矮撑破!
再说吧,以娘娘腔的阴柔。
谁能相信他,不会趁无人在旁,趁机对姚澜上下其咸猪手?
唐衣就这么倔强的站着。
与钟琴对峙着。
钟琴手里夹着一把锋利的指甲刀。
是姚澜攻击他的时候,被他夺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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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小,却寒芒闪耀。
刀身在姚澜吹弹可破的嫩脸上,比划来比划去。
他嘴里还“啧啧啧”几声。
不无痛惜的说:“这么细嫩无瑕的脸蛋儿,要是划上一个什么‘痒’字,‘骚’字,‘浪’字等等稀奇古怪的东东,那就难看了哦。”
他别有用心地盯着唐衣,补充道:“尤其是某些人,看了之后,那心里难受得,那是比七只小猫,在那里挠心,还难受。”
唐衣的双手,因为激动,微微颤动起来。
背部的伤口,因为全身肌肉紧绷,渗出的血液多了起来。
紧接着,钟琴声音提高八度,厉喝道:“想害她,就别出去!”
紧接着,又降低声调,细声说:“还有另一法子,可以让我不过分伤害你想好的。”
“相好”的两个字,他特别音得很重,很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