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罄在这里生活久了,每年冬天前就会堆积一些毛线,在封山的深冬里面打发时间。
她不喜欢接触网络,所以亚尔曼也就一直没有理会,家附近没有信号的事,两人在这里的退休生活过得很平淡,今年冬天,是戚罄为数不多觉得热闹的时候。
他们坐在壁炉前织毛线,戚盼檀靠在她的肩膀上问:“我在这里呆久了,你会不会烦我。”
“怎么会呢,你想在这里呆多久都可以,但凭你这性子,你应该在这种环境下呆不了太久。”
“那你觉得我应该适合什么样的生活?”
戚罄放下手里的毛线针,搂住戚盼檀的肩膀,认真地回答她:
“像候鸟一样,随着天气迁徙,不过你比候鸟厉害,你能照顾自己,你想去哪里生活都可以,我教你这么多技能就是为了这个。”
戚罄亲吻着她的额头:“我年轻时候跟你一模一样,所以我知道,这样的生活有多快乐,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可不会选择呆在这里。”
亚尔曼听到这话,他忍不住打断:“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
和戚罄在一个没有世俗打扰的地方厮守一生,是亚尔曼跟戚罄结婚以来就产生的梦想,但却花了三十多年才实现。
戚罄握住亚尔曼的手,有几分哄人的意味:“我也没说讨厌。”
周嗣宗捞起了戚盼檀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他织好了一只袜子,套在她的右脚查看合不合适,橘色很是鲜亮,绒软的毛线异常舒适,戚盼檀蜷缩着脚趾,周嗣宗满意地握住她的脚包裹在掌心里。
戚罄夸赞:“小周学得真快,第一次就能织得这么好。”
“还需要进步。”他谦虚道。
周嗣宗拿起戚盼檀手里的:“织的这是什么?”
一块半米长的蓝色布堆积在她腿上,那轮廓显然是个围巾,他自作多情地兴奋道:“给我的吗?”
戚盼檀从他手里抽走自己的东西:“你脸皮真厚。”
戚罄问:“那我猜猜,是给我的?”
“当然了,我的东西只有妈妈能配得上。”戚盼檀亲昵地靠在她肩膀,继续勾着手里的针线。
晚上戚盼檀洗完澡,周嗣宗在外面拿着剃须刀等着她,床上铺好了纸巾,要帮她剃毛。
戚盼檀依然留着脱毛的习惯,不过这次来的时候,她没带脱毛刀,用的是周嗣宗的刮胡子刀。
他剃多了,手法逐渐熟练,甚至可以一边聊天一边做着手上的动作。
“给我织个东西,盼檀。”他语气里听不见强硬,但那显然是命令。
“你嫉妒心要不要这么强。”
“我都给你织袜子了,你也得给我织。”周嗣宗用手指剥掉剃掉的毛发:“礼尚往来,知道吗,你给我织什么都行,一块布也行,给我一个好不好。”
戚盼檀枕在垫高的枕头上,垂着眼向下看他:“你为什么执着这个?这东西很重要?”
“很重要。你亲手做出来的,意义不一样。”周嗣宗掰开她的腿,刮掉阴唇上面的。
“哦,我懂了。”
她突然动了一下,周嗣宗连忙停止手里的动作,被抬起来的那只脚,踩向了他的腹部,那处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他还是会下意识的弓腰躲避,肉体记住的疼痛令他产生了本能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