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嗣宗满脸错愕。
他不经常露出这副表情,戚盼檀笑得很灿烂。
“我开玩笑的。”
话音刚落,他便眉头皱起,有种被耍了的不悦:
“谁教你开这种玩笑的。”
“那你想和我结婚啊?”她明知故问道。
周嗣宗没说话,抽出纸巾,擦掉刚才溅出来的汤汁,又转身去捞锅里的煎蛋,他的背影沉静,站在厨灶前身高显得并不合适,动作却极其熟练。
像一个久经世事的丈夫,忙碌着琐碎却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怎么,生气啦?”
周嗣宗依旧不愿意理会她,知道她故意存着耍他的心思,不想掉进陷阱里。
“我没说不可以结婚啊,周嗣宗。”
他把煎蛋卷盛进盘子,放在戚盼檀的面前,拿来海盐瓶,旋转着将佐料撒上去,然后拉开凳子,坐到了她的面前。
“吃饭。”
戚盼檀搅拌着碗里的粥:“你不想跟我结婚算了,又不是非你不可。”
“你到底想说什么,戚盼檀。”
是连名带姓地喊,语气和话里都显得几分冷漠。
戚盼檀手里的动作依然没停下,抬眸看了他一眼:“跟你结婚啊。”
“然后呢?”他脸色紧绷着。
“结婚就结婚,什么然后之后?你想不想跟我结。”
“你的目的不是这个。”
善于揣测人心的他一语道出真相,周嗣宗眯着眼,凌厉警告她:“不要拿这种问题试探我,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这下轮到她不说话了,自顾自地喝着碗里的粥。
周嗣宗焦躁得坐立难安。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话!”
她夹着煎蛋卷往嘴里送,又觉得加了佐料好吃,自己转着瓶子磨动。
“戚盼檀!”
“你什么意思?”他急了。
周嗣宗叹了声气,挫败地卸下紧绷的肩膀,姿态放软,深情款款的眼神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