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不准对方的心思。
于是试探着道:“微臣观殿下之脉象未见异常,不知殿下可否详述?”
“不必。”
骆峋面无表情。
“替别人问的,只顺便请你来替孤诊一诊平安脉。”
莫院判:“……”
行吧。
这位爷既然都这么说了,他们这些为臣子的自然要懂得审时度势。
莫院判走了,海顺从外面进来。
“莫院判说您是受天气影响导致的心火旺,开了几味清热下火的药,奴才命人熬上了,半个时辰后便能用。”
骆峋颔首,视线落到面前的书上。
不知是不是海顺的错觉。
他总觉得他们太子爷脸不绷了,身上气压不低了,瞧着似乎恢复如常了。
骆峋不知海总管的心思。
他看着手边的书,实则思绪已经飞远了。
骆峋在想昨晚。
想小昭训大胆妄为的行举,想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想自己的溃不成军,还有当时她眼中明显的错愕。
宫里的女子侍寝前都要接受专门的教导,这一点不分出身高低。
想也知道她来服侍他前,跟人学过这方面的规矩,知晓男子在这事上的情况。
所以当时她才会面露惊讶。
没想到他会那么……
骆峋的手倏地攥成拳!
半个时辰后。
骆峋喝了药,沐浴完换了身家常袍子。
在海顺震惊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进了后院,径直朝永煦院方向行去。
永煦院,东厢房。
正值戌时六刻。
早过了元淳宫的人来取灯的时辰,今儿个太子不会来后院已经板上钉钉。
今晚值夜的小满子扶着梯子,小桂子上去将那两盏璀璨的宫灯给灭了。
卧房里。
槛儿收拾好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