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芝惊讶地发现儿子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原本精心打理的发型现在凌乱地支棱着,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珠宝店的袋子,包装纸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
"宝贝"林雅芝伸手想接过他手中的袋子,却被他猛地躲开。
他机械地脱下鞋子,甚至没有摆正就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昊昊,发生什么了呀?跟妈妈说"林雅芝跟在他身后,伸手想拉住他的手臂。
儿子像被烫到一样甩开她的手,快步走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林雅芝站在走廊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真丝裙摆。
门缝里透出的灯光突然熄灭,整个二楼陷入黑暗。
她抬起手想敲门,却在接触到门板前停住了,指关节悬在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让他静一静吧。"她对自己说,却挪不动离开的脚步。
隔着厚重的实木门,她听到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床上。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可能是儿子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没有哭声,但这种压抑的寂静反而更让人揪心。
林雅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轻轻把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
隐约听到一声抽泣,像是有人强行把呜咽咽了回去。
她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疼得发慌。
"会不会是和女朋友吵架了?"她在走廊里来回踱步,真丝拖鞋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还是那个女孩说了什么伤人的话?"各种猜测在她脑海中翻腾,每一个都比前一个更令人不安。
她第三次走到儿子门前,举起的手又放下。
作为母亲,她迫切想知道儿子受了什么委屈;作为朋友,她又明白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这种矛盾撕扯着她的心。
犹豫了一会儿,林雅芝终于还是轻轻的推开了儿子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儿子依靠在床头前,垂着头,极其的沮丧。
在看到林雅芝进来后,他的眼神立马闪躲的移向窗外。
林雅芝轻步走过去,挨在床沿边,坐下来。
打量一下儿子的失落的神情后,默默的拉起了他的手,拍了拍,“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跟女朋友俩闹矛盾了?”
儿子不说话,倔强的望着窗外。
林雅芝抬手抚了抚儿子的额头,温柔中,带了一丝安慰的笑意,“昊昊,咱们之间不是约定过吗,不管什么事,都可以和妈妈讲,咱们俩除了是母子,也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来,跟妈妈说说,今天晚上发生了啥?”
儿子犹豫了一会儿,缓缓的把头扭了过来。
看着林雅芝时的眼神,闪躲了几次,带了尴尬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
“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