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红英过来劝了个来回也没用,执意要他喝,眼看着周围的人都开始注意到他们,许向不想扰人酒席也就一一应下。
来人见答应了就准备把酒杯塞给他,坐在一旁的陈迁站起身立在许向右边,伸手夺走了酒杯。
“他喝醉了回去不方便,我替他喝。”
还没等对方说什么,杯子已经见底。
“哎呦呦,好!酒多的是,再来几杯。”三人看陈迁有诚意,不再咬着许向不放,往杯子里又倒满酒。
“陈医生我自己来就行。”许向试图站起来拉住陈迁,被他抓住右手腕不动。
“我酒量还行,喝几杯没事。”他手上力气松了许多,但一直没放开手。
陈迁和那三人喝了四五次轮回,为首男人的老婆骂骂咧咧把人扯走才结束,几杯酒下肚,陈迁觉得身体才真正暖和起来。
在酒店吃了午饭,送走全部客人,几人去大伯母家待到晚饭才回家。出门到街上时天已经雾蒙蒙,王红英和许愉走在前头,一路说说笑笑。
近日气温降到零度以下,陈迁带的衣服不防寒,身上穿的外套还是许向衣柜里扒来的。
刚融雪的路滑,陈迁一路上都抓着许向的手腕,可能是酒精的原因,两人步伐走的很慢,隔着衣服传来的温度却比平常热。
“你准备结婚了?”
“我…我也不是很清楚。”许向对陈迁突如其来的提问有点不知所措,他确实没有想清楚这些事,仓促间呼出的气息遇冷汇成一股股白雾。
陈迁顿了顿,拉着许向的手松开了几秒,又不易察觉地重新抓上,手心往下贴着他的手背。陈迁原本干冷的手逐渐升温,两人交换着体温,默契地没有再提此事。
元宵过后,许向送走了去上学的许愉,自己和陈迁也踏上返工的车次,员工到齐后苏心堂早早开业。
殷小莹那日没有找到机会和许向说清楚,现在两人的事算是捅破了,不管怎样都是要有个结果的。复工以来虽然经常见面,但彼此之间多少充斥着微妙的尴尬,下午工作结束,许向突然约她晚上聊聊,说实话她内心还是期待的。
陈迁天黑下班,在许向办公室等了一会也不见人来,问了其他师傅才知道他和殷小莹去新纪丰饭馆吃饭了。
他走到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新纪丰,许向这时打电话过来:“喂陈医生,不好意思忘记说了,今天我有事出去,你不用过来和我吃饭了。”
“嗯,知道了,我还在医院。”
“那就行,不然害你跑一趟,我先挂了。”
“嗯嗯”
新纪丰走十五分钟就到了,陈迁一进饭店便望见许向和殷小莹两人在吃饭。他上二楼选了能看见他俩的座位,他们的对话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陈迁只能时不时往下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