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亭的嗓音很动听,说出来的话带有说一不二的气场,叶母下意识看过来,谢渊亭沉声道:“叶洲一个月前刚出了场车祸,伤到了额头,现在正处于失忆当中,有什么矛盾等他恢复记忆再解决吧。”
“车祸?!”
叶母震惊了,她上前抓住叶洲的手臂,似乎要追问什么,谢渊亭摇头道:“不严重,是后车追尾。他右边额头上有道小伤疤,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怪不得……我说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呢,说话举止都不像他。以前他回家能跟我吵一天的架。”
叶母拨开叶洲的头发,清清楚楚看见了那一道小拇指这么长的粉色印记,她忍不住心疼:“都怪我不在你身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
“妈,你终究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叶洲认真看着她:“虽然我失忆了,但你是我的母亲,天底下就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生下来的孩子。我知道是我不争气,没有让你过上好日子,长大之后还跟你置气,但我仍然爱你。所以,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可以跟我说,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担心你。”
从小到大,叶洲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与叶母沟通,叶母愣了好几秒,别开头,嘟囔道:“话说得好听。”
“我没有看不起你,只是我长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和观念,不再一味需要母亲的保护,我有能力来保护你。”叶洲说:“我爱你,也爱渊亭,我并不是因为钱才和渊亭结婚,他在我眼里不是赚钱的工具,我尊重他,所以希望妈不要对他说过分的话。”
叶母低低哼了声,到底没说反对的话。
叶洲知道,像她这样强势别扭的人,一般沉默的话就代表同意了,叶洲松了口气,客厅的钟声敲响,居然到了凌晨,叶洲拉住谢渊亭,急忙鞠躬说:“妈,我和渊亭明天还有事,就先走了,抱歉打扰你这么晚!”
“走什么走?”叶母不客气地反呛回去:“是家里穷到没有床位了吗?”
叶洲迷茫地眨眨眼,叶母扭头往里走,指了指左边的房间,说:“一直给你留着的,昨天刚打扫过,铺层床单就能睡人了。别说你过惯了好日子看不上这种破屋了。”
“怎么会?”叶洲撸起袖子:“我来铺床吧,妈你快去休息。”
这房间还是叶洲小时候住过的屋子,谢渊亭往四周仔仔细细打量。墙壁上贴着几张破损的大红奖状,还有叶洲拿回来的第一名奖品,叶洲成绩很好,对自己要求格外严苛,这些谢渊亭都是知道的。
谢渊亭盯着桌上叶洲小学时春游的相片看,叶洲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他的腰,闷闷说:“这下欠你一笔巨款了。”
“夫妻共同财产,哪有什么欠不欠的。”
谢渊亭刚想说离婚的事,但望着叶洲明亮的双眼,喉头忽地一噎。叶洲捧住他的脸,鼻尖蹭了蹭,他感叹说:“没有你我可怎么办,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
“失个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不一直是这样吗?”
“那我决定了,我以后要争取对你更好!”
叶洲抬头去啄他的嘴唇,谢渊亭躲了一下,他顾忌着这是在叶洲家,提醒说:“矜持一点。”
“矜持什么啊矜持,做都做过了,还差这一星半点吗?”
谢渊亭坐在床边,叶洲一下跨坐在谢渊亭腿上,手搭在他的肩膀,不满地去寻他的唇。谢渊亭怕他掉下去,搂着他的窄腰,两人呼吸紧密缠绕在一起,叶洲一边吻一边舒服地溢出呻吟,信息素无可避免地漏了出来,丝丝缕缕飘荡在谢渊亭身边。
他低声唤:“渊亭……”
“叶洲,小谢,吃水果——”
门突然打开,叶母端着盘子僵在原地。
叶洲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叶母习惯不敲门就进他房间,慌张地从谢渊亭身上跳下来,面红耳赤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谢渊亭清咳一声,打破了尴尬,“谢谢阿姨。”
叶母放下盘子就出去了,叶洲擦了擦唇瓣上的口水,谢渊亭抬眼说:“还不去解释?”
“我先做一下心理准备,吓傻了我。”叶洲趴在谢渊亭胸口,悻悻说:“再来一次我估计阳痿了。”
“起反应了?”谢渊亭拍他的背。
“信息素都那么明显了,你还装?要现在在家里,我估计都把你就地正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