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於那位跟他一样受红蝶nv子恩惠的男孩。
愿意借书给他、听他说话的同龄男孩。
其实不难看出他身分尊贵,不论是那浑身伤却如傲立雪梅的站姿,或是虽然破旧但质料不凡的衣物。
那是一种星星落入凡尘的格格不入感,那是一种无论如何伪装也无法遮掩的光芒。
若说他是连呼x1都一起使劲融入醉夜楼的奢靡,那位君岱舒就是用尽全力伪装或压低自己的存在感都是无用的多余。像是一滴清水落入油里,哪怕靠的再近都无法相融为一。
「书哥哥,最近越来越难见到你了呢。我又该什麽时候才能还你书?」虽然知道那位少年到身分与真名,但他向来直接以书哥哥相称。因为借他书,所以是书。而喊声哥哥不过是他想试图撩拨调戏的一点恶趣味。
虽然总ai喊声哥哥吃人家豆腐。但他其实不曾跟岱舒聊过自己平常如蝶游走在客人间的,那些虚假笑语与承欢献媚,就如同岱舒不曾提过他的那些藏於楼阁g0ng阙的琐事,或者有关君氏帝王家的其他。
在醉夜楼里,他只是没有朋友能说话的鹿而已。在醉夜楼里,那位岱舒也只是愿意借他书的好心书哥哥而已。
他们同样的被姬桑重视与眷顾,
一样的被常来的燕棠戏弄与呵护。
在姬桑无力看顾他们的时候,一人一边翻看着书一边抱怨着这些书有够难看难懂,另一人静静的倾听,偶尔提醒他优雅的说词与礼仪用语。
偶尔互相包紮着彼此的伤,或更多无声的依靠彼此感受没有压力的宁静。
第一次从安yan侯府回到醉夜楼,少年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场美梦。
在名为燕家的梦里,梦里的人都待他是个普通的男孩。没有酒味能压抑那些他想忘掉的苦楚,他却在燕琅与小猫的欢笑里得到救赎。
其实他出生在醉夜楼的说词漏洞百出,就是姬桑跟其他nv子避而不谈,他也能直接找那位岱舒问清楚。但他从不过问,b任何人都想要维持住满是漏洞的谎言。若是不如此深信,少年会觉得自己可能早已si去。
但他又好羡慕那位君岱舒有地方能离开,羡慕着借他书的那位哥哥,除了醉夜楼,还有一个家能回。
哪像他夜夜睡在不同nv子的床上,只因楼里从来没有一个安身之处真正的给他。他游走在醉夜楼的每一处,不过是知道没有一个明确的小角落是他真正的归处。
或许,他能感到最安心的地方是姬桑床边的小小缝隙。但随着姬桑的地位越来越高,当年那个小小的房间与小小的床缝早就都不存在了。
姬桑一步步的越爬越高,岱舒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大家似乎都有着更好、更明亮jg确的目标,只有他一人在黑暗的泥沼里沉沦。
「虽然鹿哥哥每次来燕家都是笑着的,但哥哥却常常露出没有家能回的眼神呢。」其实啊,他也不知被燕琅看出无家可归的眼神,到底是如何模样。
但只要他一浮现类似的念头,燕琅小少爷就是上一秒还嚷着想念夏府的可ai沫沫,下一秒就会跑过来担忧又关心的抱住他。
被喊做小猫的孩子也一起关心的跑了过来,就是因为紧张不小心跌倒了,又会忍着泪意跑来一起抱住他。
他不知自己到底是何德何能,从来燕府的第一天,就被两个小小孩深深的喜ai与关照。
而燕琅只是如此认真的告诉他:
「你是我跟小猫一起向星星许愿得到的哥哥。所以你就是我的哥哥啊,当然我家就是你家。」
他当然不会当真,但他感激又感谢。他终於也有能跟岱舒分享的地方,除了醉夜楼,他终於也有了能够做梦的虚假的家。
但燕琅的二弟,那位被喊做燕子霜的球型男孩却总ai打扰他的美梦,常常在他面前欺负小猫又针对燕琅。所以他在之後找了个时间把人b到小小角落,用着自己在醉夜楼磨练出来的手段,让燕子霜诚心发誓,就是他看不见的时候也不准欺负燕琅与小猫。
「太好了,现在我们也有能够保护我们的哥哥了!不过哥哥是用什麽方法让二弟不欺负我们的呢?」燕琅眼神崇拜的看向刚捡到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