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玛泰姬的夜晚总是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史蒂芬方站在古一大师居所的门前,就像是现在时针指向的凌晨三点一般,“咚咚咚”,敲了三声。
门,自动打开。
室内没有灯光,只有几支蜡烛在微风中摇曳,投下跳动的光影。
古一盘腿坐在庭院中央的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套茶具,蒸汽从茶壶嘴中袅袅升起。
“你来了。”古一头也不回地说道,“进来吧,茶刚好。”
史蒂芬走进庭院,他注意到古一今晚没有穿她那标志性的黄色法袍,而是一件简单的白色亚麻长衫,看起来几乎像个普通人。
“你知道我要来。”史蒂芬在古一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古一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睛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就像知道太阳会在清晨升起一样。”她为史蒂芬倒了一杯茶,“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茶香在两人之间弥漫,史蒂芬盯着杯中旋转的茶叶,他直接问道,“你守护地球几个世纪,为什么选择现在退休?”
古一轻轻吹了吹自己的茶,“你见过秋天的树叶吗,史蒂芬?它们在最美的时刻落下,不是因为它衰弱了,而是因为它完成了这一季的使命。”
史蒂芬皱眉,“地球仍然需要至尊法师的保护。”
“地球永远需要保护。”古一啜了一口茶,“但保护者需要更替,我已经活得太久了,史蒂芬,时间对我而言,已经不再是线性流动的小溪,而是一片我能同时看到源头与入海口的广阔海洋。”
史蒂芬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所以你打算假死?”
古一的目光越过史蒂芬,望向远处的雪山,“死亡对大多数人来说是终点,对我而言只是转变,我已经预见了那一刻,但细节并不重要。”
听到这话,史蒂芬·方算是搞懂了。
古一就是要来一出假死,但凡世界有着现有超级英雄所解决不了的大麻烦,导致会毁灭地球时,她说不定就又踹开棺材板,活了。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离开,我肯定说不了什么所以,你放心将一切交给斯特兰奇?那个有点小偏执的外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