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后,林楝就去客厅用投影仪看电影了,肖连也去继续看书。
肖正将餐具放入洗碗机,将料理台打扫干净,忙活个不停。
肖连看了一会儿书,虽然很想把书看完,但他经历一整天的波折已经累坏了,困得要命,肖正在忙完之后又帮肖连洗澡,顺利把肖连哄上床睡觉了。
肖正帮肖连掖好被子,将空调调到适当的温度,悄悄合上了房门,退了出来。
林楝还没睡,主卧的门缝透过一丝微光。
这套房子总共有五间卧室,但是只留了一间主卧和一间客卧,其他房间被改造成了游戏室,健身房,和储藏室。
肖正拿了一床被子,准备去沙发上睡。
即使是沙发,也比城中村出租屋的床软和太多了。
太软了睡起来不习惯,肖正久久无法入眠。
他干脆拿上火机和烟盒,去了露台抽根烟散心。
夜晚褪去了白昼的燥气,吹来的晚风带来沁人的清凉。今夜无月,夜幕如华贵的黑丝绒,几粒钻石点缀其上。
肖正掏了一根烟点燃,他深吸一口,烟雾过肺,尼古丁通过肺泡进入体内血管,刺激大脑分泌出多巴胺。
烦闷的心情似乎稍有缓解。
肖正两口将一支香烟吸完,他又取了一支烟,衔在嘴上准备点燃。
“你睡不着?”一个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肖正被吓了一跳,嘴边的烟差点掉到地上。
肖正转头发现是林楝,他讪讪地把烟从嘴里拿出来:“我睡不着才出来抽烟的。”
他知道林楝一直很反感他抽烟。
林楝却向肖正索要了一根烟,示意肖正为他点烟
肖正拢起手掌挡住风为他点燃香烟,看着林楝不自然的夹烟姿势,他忽然笑道:“我怎么觉得我在教你学坏。”
林楝慢慢吸了一口烟。
烟草的滋味是苦的,灌入肺里的滋味并不好受。
林楝不明白肖正为何会喜欢这么苦的东西。
林楝将烟折断熄灭,肖正心疼地哎呦了一声:“这可是最后一根,你不抽还给我嘛,真浪费……”他小声抱怨道。
林楝静静看着肖正,肖正比起从前变了许多,他瘦了一点,身形单薄脆弱,衣服陈旧得像水洗了多遍,眉眼神态透露出深深的疲倦,他似乎很累,他过得并不好。
肖正注意到林楝的凝视,他有些不自在避开林楝的视线。
他没话找话硬扯了几句:“没想到晚上还有点冷,你困不困?我先回去睡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了。
林楝却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肖正逃跑,肖正停驻了步伐,他已是成年人,怎么不懂林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