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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祁眠关上了卧室门。靠着门,一寸一寸地滑坐下去,手死死攥着睡衣的布料。
他不敢去同步。不敢靠近沈砚。不敢让自己在那双眼睛里暴露得更彻底。
所以他关了灯,把自己藏在黑暗里,试图用这种拙劣的方式,逃避那份汹涌而来的情感。
哪怕,只能躲开一寸距离。
但是情感不会因为躲藏而停止,精神域悄悄浮动,呼吸也乱了。祁眠缩在被子里,逼自己冷静,逼自己不要去想沈砚,不要去想他的气味。
他的温度,他的声音,但越是这样,心脏跳得越快,耳膜里全是那天早上,男人压在耳边的低哑嗓音——“别乱动。”
呼吸一点点沸腾,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
【想靠近。】
【想被看见。】
【想……被他抱住。】
就在祁眠这么想着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一声极轻极轻的咔哒。
沈砚站在门口,半身隐没在黑暗里,眼神沉静无波,却像能一眼看穿他所有拙劣的伪装。
没有表情。没有温度。没有问话。没有责备。只有冷静到极致的——锁定。
他静静走近,像收回一件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祁眠下意识往床角缩了缩。沈砚迈步走近,步伐沉稳得像早就认定了猎物无处可逃。
祁眠咬紧唇,眼神慌乱,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没事……真的……”声音发虚,弱得连自己都不信。
沈砚站定。垂眸,冷静地看着他。
沉默,像压得祁眠喘不过气。
然后——他一把伸手,钳住了祁眠的下颌随后扣住了后颈。
力道精准,动作果断。
祁眠整个人一僵,后颈腺体在被触碰的一瞬,爆出一阵细密的刺痛,像精神域在本能地哀鸣着——【归属。】
沈砚眯起眼,俯身,声音低到几乎贴着祁眠耳侧:“躲什么?”
祁眠因为腺体上传来的刺激,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沈砚按着动弹不得。
他憋着气,嗓音发哑:“没、没有……”
沈砚盯着他,看着oga眼眶微红,呼吸乱得像要窒息。
然后,他慢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