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嫣心想,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秦太太了,所以她自动自觉自发地把秦彧送走,才回房间休息。
手指上多了个戒指,感觉……怪怪的。
盛嫣的一双手一直保护得很好,十指纤纤,白皙如玉。
这样的一双手,戴上戒指自然也是极好看的。
盛嫣躺在床上,高举起自己的左手,射灯的灯光从指缝里漏下,描摹出戒指的一圈阴影。
出神看了好一会儿,她才坐起身,从床头柜里取出自己的日记本。
一边打钩,一边喃喃:“戴上自己设计的情侣对戒,完成。”
虽然她是参考了店里原有的款式稍稍改动了一下,但也算得上是自己设计的吧。
她又扫一眼自己尚未完成的“人生清单”,意外地发现,不知不觉间,“拥有一间自己布置的画室”这一条,也完成了。
虽然画室现在还只布置完一半。
她对着日记本茫然地眨眨眼,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飞快地闪过。
没来得及细想,就接到了顾杳打来的电话。
“盛小嫣,你干什么呢?”
盛嫣如实回答:“写日记。”
“哦,不是在哭就好。”
盛嫣思绪有些飘,没明白顾杳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哭?”
“……”顾杳觉得自己可能多嘴了,“明天是秦彦洲和盛琪的订婚宴,你不会忘了吧?”
盛嫣回过神,语气随意:“哦,你说这个呀。没忘呢。”
“就这?嗯,挺好,看样子是真的放下了。”
放下了吗?
盛嫣不知道。
“或许吧。我现在心里确实挺平静的。”
甚至于,秦彦洲和盛琪订婚宴这件事,现在还不如手上这枚戒指带来的波动大。
大概是之前秦彦洲给她的感觉过于割裂,以至于她这几天放空发呆的时候,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或许,她放不下的,并不是秦彦洲这个人。
那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