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衣服下楼,她看到傅熹年坐在临窗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平板在看社会新闻,旁边的黄花梨木小茶几上,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她左脚的扭伤还隐隐有些疼,步伐缓慢,走到傅熹年面前。
男人抬头看她,神色与平时无异。
“醒了?”
她挠挠头,“我怎么在家?”
要不是这一身的酸痛太过真实,她都要以为昨天发生的坠楼是场梦。
“我带你回来的,你的情况没必要再住院。”傅熹年声音清冷,说话间把平板往小茶几上一扔,大手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过去。
她没吃住他手上的力,整个人扑过去,被他揽住腰肢,按坐在他的腿上。
她心里慌了下,想起身,被他圈紧腰身,一时动不了。
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将她的一边袖子挽起来,查看红疹消退的情况,“还痒不痒?”
“有一点。”
“今天再擦一次药。”
客厅里异常清静,除了时不时走动的佣人,不见赖秀茹和傅南桥。
“爸妈人呢?”
“在警局。”
为了傅眠眠的事。
“眠眠被警察抓起来了?”
“她的行为已经构得上故意伤害。”
傅熹年的语调很平淡,听不出情绪好坏。
“花生粉是她加在菜里的。”
沈知瑶一惊:“你说眠眠她……”
“爸妈管教不了,那就让她到监狱里面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沈知瑶想起坠楼的事,还有些心有余悸。
她点了下头,不打算包庇傅眠眠,她昨天差点就没命了。
可是想起傅眠眠说的话,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傅家的人大概还不知道当初把她和傅眠眠调换了的人,是沈光威。
她拧着眉思索,犹豫这件事情要不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