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身背对着傅熹年,双手用力按压着胃部,想将那尴尬的声音压下去。
忙到这么晚回来,她还没有吃饭,胃已经饿到在哀嚎。
听着不断响起的声音,傅熹年眼睛没有睁开,皱着眉不耐道:“饿就滚去吃饭,别在这里吵我耳朵。”
“抱歉。”
她爬起来,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灯都没敢开,摸黑溜出房间。
这个时间做饭阿姨已经休息,她不好大晚上把人叫醒,便自己进厨房,煮了碗面。
等她再回楼上,房门打不开了。
傅熹年把她反锁在了外面。
“……”
她握住门把手,执拗地拧了几下,“开门。”
无人回应。
整个二楼走廊上静悄悄的。
她握着门把的手,一点点收紧。
尝试着又敲了一下门,傅熹年还是没有理她。
进不去房间,她只能到楼下客房凑合一晚。
整夜她的身上就盖着条单薄的毯子,蜷缩在那张只铺了防尘罩的双人床上,连枕头都没有。
醒来时,头重脚轻,鼻腔和喉咙都不太舒服。
这是着凉的征兆。
作为医生,沈知瑶很清楚这些症状。
她拖着疲软的身子上楼,走到房门前,正要抬手敲门,傅熹年先一步,从内将门打开。
看见她,男人面无表情,穿一身睡袍从她旁边走过。
“大混蛋。”
一声低骂入耳。
傅熹年脚步顿住,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