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忌屏息凝神,三根手指搭上她那白皙滑腻的腕脉。他前世本就是妇科圣手,对此道精通无比。然而,指尖传来的脉象,平稳流利,却并无那孕育生命时特有的“滑脉”之象!更无任何“盘走珠”的圆滑动感!
他反复探查数次,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苏无忌猛地收回手,目光锐利如刀,直射柳莺莺,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压抑的怒火:“柳莺莺!你根本没怀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莺莺被他骤然点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镇定下来,凑近苏无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坦然,低声道:“没错,我怀孕是假的。”
“你……你疯了?!”苏无忌又惊又怒道:“假孕争宠,在这后宫是大忌!是死罪!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谎称有孕,十个月后,你拿什么来‘生’?到时候事情败露,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今连太后都已知晓此事,你……”
柳莺莺却打断了他,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依赖和算计:“怕什么,这不是……还有你吗?”
“只要有种子,啥地还不能开花结果了?我又不比谁差!”
她伸手抓住苏无忌的衣袖,语气带着哀求和无赖:“只要你帮我……上一次没怀上,这一次,多来几次,肯定能怀上的!”
苏无忌简直要被她的逻辑气笑了:“我要出征了!去平叛!生死未卜,哪有空陪你胡闹?!”
听到苏无忌要拒绝,柳莺莺脸色瞬间一变,,眼中立马涌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死死抓住苏无忌的衣袖,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那你就是存心要我去死咯?好!苏无忌,你就等着瞧!等我十月临盆‘生’不出孩子,被太后治罪,砍头的时候,你可记得来替我收尸!”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苏无忌才是那个负心薄幸,逼她去死的恶人。
苏无忌看着她这副模样,听着她那混不吝的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这柳莺莺……怎么还是个女无赖啊!
这女人无赖起来,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苏无忌深知这柳莺莺任性起来什么都做得出来,若真让她因为假孕之事被处死,自己心中也确实难安,毕竟与他有肌肤之亲。
“你……!”苏无忌指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所有的怒火和无奈,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的叹息。
“哎……”
“罢了……仅此一次!若再不成,你我便听天由命!”苏无忌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柳莺莺闻言,瞬间破涕为笑,如同偷到腥的猫咪,立刻拉着苏无忌就往内室走……
这一夜,苏无忌被迫再度与柳莺莺“大战三百回合”,直至天明。当黎明的曙光照进长春宫时,苏无忌只觉得腰酸背痛,身心俱疲,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劳累。
一天两战,真是要人老命!
再这样下去,铁打的汉子也吃不消啊!
紧接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勉强整理好衣冠,看了一眼榻上心满意足,沉沉睡去的柳莺莺,摇了摇头,带着一身的“战绩”和满心的无奈,踏着晨曦,匆匆出宫,策马直奔大兴县军营而去。
原本,苏无忌还想去看望一下皇后娘娘的,但又怕皇后娘娘得知他要出征后为他担心,伤了胎气,因此索性也就不去了。
等打退了白莲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