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礼监本部衙门得了曹化淳的暗示之后,陆文昭先去了一趟了刑家。n“刑老头呢?”陆文昭敲开刑家的大门,也不寒暄,直问门僮道。n“大人哪个衙门的?”门僮见来人穿着官服,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n“锦衣卫,陆文昭。”陆文昭一点儿废话都不想说:“快去叫刑老头儿。”n“原来是老爷的上官。”听见是锦衣卫,门僮赶忙掉头,连门都没关。“大人稍等。”n不一会儿,刑宽拿着吃饭的家伙事儿走了过来。“陆百户,别来无恙啊。”n“你好久没开过张了吧?”陆文昭笑道。n“您说呢。”刑宽扶着门框门左顾右盼,见周遭没有别人,才叹气道:“虽然有王太监的金口玉言,没人敢找小人的麻烦,但东厂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去找老东家,老东家却不愿意得罪人,只给俸不给活儿。您是百户,但我就是个小旗。没有油水吃干俸,怎么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人啊”刑宽开始抱怨,似有滔滔不绝之势。n“停!我来这儿就是拿活儿给你干的。”陆文昭抬手止住了刑宽的口水。n“嘿嘿。小人知道。”刑宽扬了扬手里鞭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来这儿总不至于是蹭小人家里的午饭吧。”n“屁话多。”陆文昭笑骂一声。“跟我走吧。”n“陆百户进来喝两盅呗。大中午的。”刑宽疑惑道:“急活儿啊?”n“急活儿,现活儿。”陆文昭确实没吃午饭,但他现在根本没这心思。n“那小人得多嘴问一句,您这是私活儿还是公差啊?”刑宽缩了缩脖子。n“东狱的官差。”n“官差?不交给诏狱啊。”东司房可以在向西司房移交“罪民”之前榨点儿油水,但一般不会截留北镇抚司的“罪官”。n“你哪里来的那么多屁话,到底去不去?”n“有钱拿小人当然是愿意去的。”刑宽扶着门,大有“你不说,我不走”架势。“但您总得给小人交点儿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