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莞听完,脸色越发阴沉,眼底满是厌恶。
“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自己身子不全,竟敢用禁药,还敢虐待宫人,甚至亵渎哀家!”
她猛地拍了下扶榻,厉声对王睿说道:
“去慎刑司传哀家的话,不必再审了!苏德阳私藏禁药、虐待宫人、亵渎太后,罪大恶极,明日一早,就拖去乱葬岗喂狗!”
掌事太监忙躬身应道:
“嗻!”
乐馨听到这话,身子明显松了口气,却还是装作后怕的样子,又跪倒在地。
“谢娘娘为民除害,奴婢往后再也不用怕他了。”
甄莞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些。
“你也是个可怜人,小睿子,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乐馨。”
“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爱护乐馨。”
“行了,退下吧。”
王睿躬身行礼,带着乐馨退出寝宫。
走出慈宁宫,乐馨才敢抬头看他,声音压低了些:
“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你忘了他以前把你扒光了用鞭子打的时候了?”
“也没扒光,还留着一件衬衣呢。”
“那他也是虐待你,对于这样的人不用有任何心理辅导,你回太妃那里吧,我去慎刑司。”
甄莞已经给苏德阳宣判了死刑,王睿身为他的下属,有必要送他最后一程。
看到王睿走了,乐馨喃喃道:
“不管怎么说苏德阳以后都不会再欺负我了,唉。”
慎刑司的刑房里,血腥味与霉味混在一起,刺鼻得很。
王睿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看着被铁链锁在刑架上的苏德阳。
苏德阳还昏着,头歪在一边,嘴角挂着口水,身上还残留着合欢药发作时的燥热。
王睿就这么静静等着,直到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苏德阳才猛地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水…给咱家水…”
苏德阳嗓子干得冒烟,视线模糊中看到王睿,还以为是来救他的,哑着嗓子问道:
“小睿子!这是哪里啊?”
王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冤枉?老祖宗,你还记得你昨晚抱着太后,口口声声喊乐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