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奴才哪里敢啊!”
何管家欲哭无泪,他真是冤死了!
“奴才的意思是,如今宁国公刚薨,咱们这么大摆庆功宴,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连累了大舅爷。。。。。。”
“哎!这话也对,那以后再庆祝吧!”
何老夫人不情不愿的摆了摆手。
这宁国公死的真不是时候!
“快!黄婆子,给我找身素净的衣裳,咱们上宁国府吊唁去!”
似乎终于想起来什么,何老夫人连忙吩咐身边的黄婆子。
“是!老夫人,奴婢这就给您找去。”
黄婆子俯身行了个礼,便准备往里间走去。
“慢着!”
怕话没说清楚,老夫人换了衣服又来责怪他,何管家连忙打断道。
“又怎么了?咱们跟宁国府可是正经的姻亲,连上门的资格都没有?”
何老夫人有些不高兴,真是越来越没有眼色了。
“老夫人。。。不是咱们没有上门的资格,是这些亲戚都没有上门的资格。。。。。。”
何管家觉得自己可太难了。
可能是这两年年纪上去了,老夫人越发的不讲理,动不动就发脾气,还固执得像一头牛。
越来越难伺候了!
想起前些天因为梳头扯着头发,就被老夫人打发出府的小丫头,何管家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这年月不太平,粮食又出奇的紧缺,哪里都不好过。
这小丫头被赶出去,还能有好?
“什么意思?啥叫都没有上门的资格?”
时人过世,葬礼讲究一个热热闹闹,甚至比婚礼更加隆重。
广宴亲戚不说,就连没有收到帖子的亲戚,也会送礼过来。
虽说现在是荒年,葬礼的规格肯定不能跟从前比,但是作为近亲,怎么也该过去的。
“宁国公死前交代,为了不劳民伤财,葬礼一切从简。”
“除了女儿和女婿、妹妹和妹婿,其他亲戚,包括儿媳妇的娘家、女婿的亲人都不必去吊唁,若是远一些的亲戚,那就更不用去了。”
说到这里,何管家也忍不住有些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