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笔。”谢弈承弯腰捡起那支笔,递还给钟邱,脸上挂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
钟邱颤抖接过笔,不敢直视对方眼睛,眩晕感扑面而来,指甲掐在掌心,尖利的刺痛勉强让他稳住心神。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都是幻觉…
[宝宝的手在抖……好可爱。想用领带绑住他的手腕,跪在地上,脱光,看他缩在角落惊慌失措的样子……]
钟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不能呆在着这里了,他慌乱地收拾书本,纸张在颤抖的手指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要走了?”谢弈承问,声音依然温和。
“嗯,我,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钟邱从座位上站起来,书包带子挂在椅子上,差点把椅子带倒。
谢弈承伸手扶住椅子,动作优雅从容。
“路上小心点。”
[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怎么会这么可爱,好想把他抓起来关在笼子里,脚腕上拴上链子,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他的心声带着难以自持的兴奋,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像是地狱里的恶魔,钟邱几乎是落荒而逃,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钟邱避开谢弈承可能出现的地方,他改变了去食堂的时间,每天上完课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宿舍或者去图书馆,也是相安无事的度过了几天。
厚重的窗帘将阳光完全隔绝,房间里的空气粘稠得几乎拧出水来,墙上贴满了偷拍的照片,钟邱在图书馆专注的侧脸,钟邱在食堂吃饭时微微鼓起的脸颊…每一张都精心裁剪过,边缘整齐的几乎病态。
谢弈承坐在书桌前,将台灯打开,一边在抽屉深处取出笔记本,从里面的夹层中取出一张折叠成小方块的纸张,纸面上布满了凌乱的数学公式和几面图形,铅笔的痕迹反复被擦拭重写,留下黑色的污迹。
他将纸张举到鼻尖,深深吸气,劣质纸张的木质气息中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廉价洗发水的味道。
谢弈承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要快点找个合适的时间把钟邱骗回家。
他一直在找机会接近钟邱,可奇怪的是,钟邱最近都有意躲着他,学校组织的活动演出,钟邱特意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昨日午休,他明明看到钟邱在休息室,可等他进去,钟邱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半杯没喝完的咖啡。
他想到底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每次钟邱都能躲过他,仿佛能预知他的行动,难不成他能听到自己在想什么?
这一想法,似乎是把他点醒了。
一节课下课后,谢弈承楼梯站在拐角,看着远处走来的钟邱,想到:要是他走楼梯的话,就把他拖到休息室强奸好了,把他肏烂,一定很好看。
果不其然,正要走楼梯离开的钟邱,突然转了方向朝着后面快步走去。
第二天中午的食堂,谢弈承端着餐盘,故意从钟邱吃饭的桌子旁走过,他在脑海中构建画面:吞咽的样子好可爱,舌头好粉,不知道含住我手指会是什么感觉?要是把催情药拌在食物里喂他…会主动爬过来求我吗?
下一秒,钟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色煞白的站起身,差点打翻自己的餐盘,头也不回地冲出食堂。
谢弈承眯起眼,自己荒谬的猜想,在这一刻被验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