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为了这个地方的傻子。
小傻子在噩梦中,蓦然清醒。
睁眼又回到熟悉的地方,昨夜的梦都是真的,苏梣蜷坐在床角,手指紧紧攥着被絮,思绪万千。
这次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他深知萧明澈的手段,老王爷死后的不久他就跑过一次,当日他就被男人逮了回来,按在榻上深入,怎么求饶都无济于事,导致第二天高烧不退,足足躺了一个月,每天愁眉苦脸,连身子消瘦了不少。
苏梣眼神瞬间清明,绝不能坐以待毙在这等死,看萧明澈现在的态度,似乎对他傻了的样子还留有几分情面,这也许就是突破口。
恰在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苏梣眼皮一跳,连忙躺好装作刚刚醒来。
房门被人推开,男人端着汤药进来,见他醒着,道:“把药喝了,会好受些。”
不容拒绝的语气,苏梣喉咙发紧,伸手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一口苦汤烧得腹中恶心,努力遏制涌上来的苦涩,撒娇道:“苦……”
男人眼中带着笑意,坐在他身旁,塞给他一颗蜜饯。
“大夫说了,你受了风寒,需要要好好调理,不然会落下病根。”
未等他回答,话锋倏然一转。
“今日天气甚好,要出去走走吗?”
笑容僵在脸上,连口中的蜜饯都不甜了,苏梣哪敢回应。
他的嫡兄,是在试探他。
萧明澈表情逐渐收敛。
“怎么不说话。”
苏梣脊背发凉,低下头故作委屈,道:“身上好痛,不太想出去……”
“那等好些再出去吧。”
男人走后,悬着的心并没有就此放下。
他必须要走,这样下去迟早都会露馅,可掌控权不在自己手里,只能慢慢等。
相安无事过了几天,苏梣大好,萧明澈心情不错,让小厮在外带回一只烧鹅,提着午膳来了。
苏梣其实没什么胃口,奈何男人一直盯着他,硬着头皮吃了两口。
还没吃完,房门响了,侍从从门外敲了几下,道:“王爷,皇上有急事宣您入宫。”
话音刚落,苏梣握着瓷勺的手紧了紧。
萧明澈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备马车吧。”
侍从应了一声。
男人整理好膳食,握着苏梣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粗粝的大拇指沿着手腕摩挲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