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看着存折上不多的数字,
那是她父母用命换来的最后一点体面。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开学那天,我送她到宿舍楼下。
六人间的宿舍,条件一般。
室友们的新手机、笔记本、名牌护肤品,映衬着她破旧的行李箱,格外刺眼。
一个时髦女孩路过她身边,捏着鼻子夸张道:
“什么味儿啊?跟八百年没洗过一样。”
周围一片哄笑。
林瑶的头几乎埋进胸口。
我没上前,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我又停下,回头对她说:
“觉得委屈,就用成绩把所有人的脸都打一遍。哭,最没用。”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离开。
4
林瑶的反击,比我预想的更快、更阴险。
她没在学习上用功,反倒动起了歪脑筋。
她开始频繁给苏晴打电话,次次都是哭哭啼啼的腔调。
一会儿是吃不惯学校的饭,一会儿是同学排挤她,
甚至连发烧了,都要哭着说不敢告诉我。
苏晴本就偏向她,几句话就被哄得没了主意。
她开始瞒着我,偷偷去看林瑶,送吃的,塞钱。
我都知道,但没戳穿。
我在等,等苏晴的同情心被耗尽。
周末,苏晴又借口回娘家,提着大包小包出了门。
我跟了上去。
在林瑶学校附近的一家高档餐厅,我看到了她们。
苏晴心疼地为林瑶切着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