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乔宁抬头直视他,“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美貌在贫民窟就是毒药。”
陆淮颂的语速有些快,气息也跟着不稳。
“你以为你离开我就能过得好吗?”
“今天的饭局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只要我无动于衷,只要我默许,你能怎么样?”
“你敢怎么样?”
“就凭你这张脸,加上已经倒台的乔家,不知道会是多少好色老总的盘中餐?”
“没有我,你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风越来越大了,沙子进了眼睛,乔宁揉了好一会,异物感还是很明显。
索性放弃了。
乔宁忍着痛,笑得有些可怜。
“你别告诉我,你今天这样羞辱我,只是为了给我上一课?”
“这太好笑了。”
陆淮颂说的话是有道理,这个世界惯是会欺软怕硬的,她早就体会过了。
但那又怎么样?
“你就是想让我懂点事,别老想着离开你,然后等你哪天彻底玩腻了,再一脚把我踹走,我说得对吗?”
陆淮颂眉心一跳,眼色一沉,“乔宁,你别给脸不要脸。”
“想让我明白人心险恶,你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些东西我早就体会过了。”
忆及往事,乔宁心如刀绞,嘴咧得更开了。
“你以为这些年你把我关在云景湾,限制我外出的次数,我就体会不到外界的人心险恶了?”
“那你简直大错特错!从你、从顾清瑶、从陆家、甚至从媒体身上,我都体会得够够的!”
“现在来说这些话,不觉得讽刺吗?”
话毕,周遭陷入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陆淮颂终于开口,声音艰涩。
“你觉得,我把你放在云景湾,是在害你?”
“乔宁,你到底明不明白?”
“没有我,陆家人早把你撕成碎片了!”
乔宁不可置否,却不想再纠缠下去。
她知道,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