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谈什么,离婚吗?”
桌上摊开的文件“啪”的一声被人狠狠摔在桌上,乔宁就在这时候同他墨色的眸子相触。
“对。”
“陈让没跟你说清楚?”
陆淮颂不耐地拧眉,“把钱还了,再来谈其他的。”
乔宁狠狠闭上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陆淮颂,你不是小孩子了,这样有意思吗?”
“对其他人就没意思,但对你,”陆淮颂冷笑一声,“就很有意思。”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宁终于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吼。
“陆家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吗?凭什么要白白养你四年?”
“你就差那一百万?”
乔宁的声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再退一万步讲,我们是夫妻,从法律上讲你对我就是有供养义务的!”
陆淮颂沉默着没说话。
空调风徐徐输送着冷气,他对乔宁的崩溃不为所动,只在开始时瞥了她一眼,而后权当她是陌生人,自顾自地开始翻阅文件。
纸张翻动的“哗哗”声和笔尖的“沙沙”声无一不彰显着他的忙碌。
“淮颂,你把字签了,我不会再来烦你。”
乔宁不想像个疯子一样撒泼,努力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尽可能平和地开口。
明明就是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陆淮颂“哗”的一声将文件合上,“没看到我在忙吗?耽误了事你赔吗?”
“如果再闹,陆氏的保安可不是吃素的。”
乔宁快要被气笑了。
“行,我等你忙完。”
太阳穴隐隐作痛,乔宁往周围扫了一圈,发现唯一能坐的是沙发,可她很轻易地排除了这个选项。
她至今忘不了三年前在凌月山庄,自己仅仅只是从大门走到客厅,陆淮颂就把地毯和沙发全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