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好坏没有一个界定的标准,最终,还不是由他说了算?
“那世子说话算话。”
江芙蕖闻言,拉着顾于景来到了大雨中。
冰凉的雨水滴落到身上,顾于景浑身起了寒颤,他大呵一声,“江芙蕖,你做什么?”
“淋雨啊。判定医术好不好,只能亲身体会。以世子如今的身子骨,淋雨后,必定患上风寒,若用平常药方,少则五日,多则七日才能痊愈;”
她黝黑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狡黠,“但,用我祖传药方,世子只消一日,便能痊愈。这样,世子就会相信我医术不错了。”
事实果真如此。
后来,她不仅给自己用药,又送红绳,又给自己针灸按摩;
他的手,也逐渐有了知觉。
他终于有勇气从卧房走向书房。
可从今往后,再也没人哄着自己治手了。
那个让他重拾自信的女人;
那个跟他春风一度的女人;
那个卷了一千两黄金离去的女人;
那个骗了他的女人。
终究是不会再回来了。
意识模糊前,他看着空荡荡的手腕,忽然明白了以前在寺庙里看到的一句话:命运的红绳一旦断开,便难以再相连。
雨幕远处,四个人撑着伞,看着顾于景倒在地上。
“村长,怎么办?他怎么倒了?”
“这个我们管不着。你们记住,凡是打探江大夫的人,我们都要远离。”
村长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对着那放牛娃说道,“今日一早,我看到他乘坐县衙的马车而来,你去县衙报个信,莫让他死在村里,免得给江大夫惹麻烦。”
“村长伯伯放心,我这便去。”放牛娃撑着伞,飞快地跑了。
村里医馆的女大夫拽紧的手,终于放开,她朝着几人盈盈一拜,“今日,我替江大夫谢谢各位了。”
“陈大夫,不用客气。江大夫对我们村子里的人有再造之恩,我们今日做的这些小事,不值一提。”
陈大夫松了一口气。
她对着几人点点头,回到了医馆。
她叫陈念,认识江芙蕖是因为一场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