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衾窸窣作响,似春蚕食桑,又似雨打芭蕉,在这静夜中平添三分旖旎。
"嗯"
他下意识并拢双足,却反被那人膝头抵开。玄色龙纹寝衣与月白缎裤摩挲,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恍若东风拂过御花园的牡丹丛,惊落层层花瓣。
"陛下怎么提前回来了?"他强作镇定,手指却攥紧了被褥。
殷昭低笑,指尖抚过他紧绷的腰线:"想先生了。"
程雪崖气息骤乱,未及回神,忽觉身下一凉。
素绢亵裤滑落膝弯,殷昭带着薄茧的掌心已沿着腿根蜿蜒而上,在凝脂般的肌肤上烙下绯色痕迹。那拇指重重碾过玉柱根部时,他猛地咬住下唇,却仍漏出一丝颤音。
"哈——"殷昭衔住他耳珠,龙涎香混着酒气喷在颈侧,"朕就爱听先生这把嗓子。"
程雪崖偏头欲躲,却被钳住下颌,唇舌交缠间,铁锈味的酒液渡入口中,激得他眼尾泛红。帝王吻得凶狠,似要将他拆骨入腹,另一手却极尽缠绵地抚弄着那渐抬的欲望。
"禽兽……"程雪崖喘息间骂道,偏生腰肢不听使唤地拱起,在锦被上蹭出潋滟水痕。
殷昭低笑,指尖忽地刮过铃口:"先生莫要装演,朕比先生还更懂自己三分。"话音未落,忽觉掌中玉茎猛地一跳。
快感如惊涛拍岸,程雪崖眼前金星乱迸。恍惚间双腿被折向胸前,灼热凶器抵上后庭。他浑身绷紧:"且慢——"
"啵"的一声闷响,龙根已破开紧闭幽径。
"啊!"程雪崖痛得玉指痉挛,在帝王背上抓出数道血痕。内里干涩如刀割,偏那孽根仍不管不顾地往深处顶弄,直撞得紫檀拔步床咯吱作响。
"乖些,"殷昭叼着他锁骨含糊哄道,手却揉着那截细腰,"朕心疼着呢。"
程雪崖冷汗浸透青丝,闻言冷笑:"那便退出去"
殷昭眸色骤暗,猛地掐着他腰眼撞向最深处。
"呃啊——"
一声惊喘破开夜色,程雪崖倏地仰起玉颈,青丝散乱铺陈在枕上,如泼墨山水。
殷昭那孽根正正撞在要紧处,激得他足尖绷直,十指在鲛绡帐上抓出凌乱痕迹。那酸麻之意自尾椎窜起,过玉堂,透紫府,直冲得三魂七魄都要离体。
"先生活像只炸毛的猫儿。"
殷昭低笑,扣住他双腕,猛地按在枕上。鎏金帐钩应声而断,半幅烟罗纱幔飘落,恰掩住二人交叠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