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钟,谷微背着琴一路快步离开教室。
她像是在期待着什麽一样,脚步愈加变快,整个人直冲前往社团的活动楼层,径直地往走廊尽头的琴房走去。
一开门,谷微大口喘着气,却只看到空荡无人的房间。
注视了好一阵子,谷微最终无力地蹲坐在琴房的木地板上,紧紧抱着手上的琴盒痛哭。
「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麽呢?」谷微不断地在心中质问自己。
「我们早就结束了啊。」
谷微哭得撕心裂肺,她不愿接受这个明摆在眼前的事实,更不愿接受这些经历过的美好回忆都戛然而止在了那个漆黑孤独的雨夜。
直至夜幕降临,谷微依然没有等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眼泪流着流着也乾了,她将琴盒背上,独自一人失落地离开了琴房,走往回家的路上。
隔日一早,谷微的状态依旧没有好转,简单梳化了一下自己後,她便再度出了门。
此时的天seb起昨日来得更加灰暗,但她早已没有余力去注意这些事物。
走进教室,谷微直接趴在了座位上。
「谷微,你没事吧?」苏柃有些担忧地询问。
「嗯有点累而已。」谷微尽可能维持平时说话的语调。
「感冒了吗?你的声音。」张沁依也上前关心。
「可能是吧。不过我休息一下就好。」谷微依然强装没事的模样。
「我们还是送你去保健室吧,你看起来脸se不是很好再不行还是回家b较好。」
苏柃向她如此提议。
「也行吧。」谷微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再替你转告老师,你赶紧去吧。」张沁依开口说。
「谢谢。」谷微拿着书包、背着琴盒前往保健室。
谷微躺卧在保健室的病床上,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并慢慢阖上了双眼。在意识涣散之际,她做了个梦———
她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透过门缝她隐约看见门外父母的身影。
「你很清楚,她跟你b较亲,由你来照顾她才是最合适的选择。」父亲率先起了头。
「合理?她也是你的nv儿,凭什麽一切都要我来承担?」母亲cha着腰,没好气地回答。
「你长年待在巴黎,难道不觉得应该要负起一些身为母亲的责任吗?」
父亲说完,默默点起一根雪茄,用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ch0u起了烟。
「我有自己的事业,我没办法为了她放弃一切。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工作内容,我总不可能带着孩子穿梭在各个城市吧?」
母亲依然保持强y的态度。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把她丢给我,然後继续追求所谓的事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