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服装设计师谢丹来的新品发布会别出心裁,没有遵循常规选址在秀场,而是将地点定在了徽派风格的谢家花园。
今晚的谢家宾客云集。
跟外面的热闹相比,西角化妆间安静如死寂。
谢安宁站在窗边在人群中寻了半天,终于看到平时监视她的刘妈在花园里走动。
下一秒,谢安宁好像饿极了的乞丐,几乎是扑到樟木柜前。
她双手发抖的拉开柜门,从里面抓起藏好的蛋糕递到嘴边迫不及待的咬下一大口。
干渴的喉咙来不及咀嚼,便硬生生的将蛋糕咽进肚里。
为了今晚的服装秀达到最好的效果,她已经整整七天,没有吃过东西。
“宁儿,你疯了吧!”尖锐刺耳的怒喝,在门口炸开。
谢安宁恍若未闻的又咬了一口,看着母亲沈岱撞门进来。
“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偷吃!”沈岱蛮横地夺走还剩下的小半块的蛋糕,转手嫌弃地摔在地上,“你怎么能吃这种东西。”
“我很饿啊。”谢安宁声音颤抖,试图从母亲那里唤起没多少的同情心。
“少吃几天饿不死人!”沈岱收起怒容,换上一副温柔的模样,“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今晚这场秀对你父亲来说很重要,如果搞砸了咱娘俩都没好果子吃。”
谢安宁懒得再演戏,“我现在连个烂果子都吃不上。“她抬眸上下打量着母亲,“我这身皮包骨,倒是给你养的的珠圆玉润。”
说完,她起身解开睡袍,真丝睡袍沿着滑嫩的肌肤垂下,月光爬上她清瘦的脊背。
“出去!我要换衣服。”谢安宁声音冰冷,仿佛刚才那个饿得发颤的人不是她。
沈岱也不敢多耽误,“换好旗袍注意点,别把旗袍给弄脏了,你父亲有洁癖见不得污点。”
谢安宁轻嗤,“他那么爱干净,怎么还找了你。”
戳中痛处的沈岱气地狠咬着牙根,“我不跟你计较,正事要紧。”
母亲走后,谢安宁长指轻抚着今晚登台要穿的旗袍,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一群狗东西。”
话音落地,她拽起旗袍,从抽屉里摸出剪刀。
锋利的刀刃顺着布料“嘶啦”一声划开,没几下,原本精致的旗袍就被剪出口子,金线绣的花瓣散落在地。
……
谢家花园。
一道单薄的倩影踏着江南流水声款款上台,谢安宁身上穿的霞色旗袍,将纤细的身姿勾勒得婀娜动人。
她一登台仿佛整个姑苏城的烟火都沦为她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