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狐毛女子舔了舔匕首尖,“我家可汗要你去草原管马场,金帐里的宝石任你挑。”
“白丫头。”狼皮汉子扯了扯大氅,露出胸前的慕容家暗卫图腾,“老爷子说你该回府认祖,五叔已经备了家法。”
“女娃娃。”老妇的声音像砂纸磨石,“毒王谷缺个谷主夫人,我徒弟等你等得急。”
琉白望着四人,突然笑了。
她的笑像雪地里炸开的红梅,眼尾红痣跟着颤了颤:“你们倒会挑时候。”她的手摸向袖中,那里还藏着半段断弦,“不过——”
“我谁都不归顺。”
话音未落,玄甲青年的剑已出鞘。
狼皮汉子的雁翎刀跟着劈来,狐毛女子的匕首擦着琉白耳畔飞过,老妇的银针“噗”地扎进她脚边的青石板。
云召想冲过去,却被老妇的药雾逼得后退三步——那药雾沾在他手背,瞬间鼓起一串紫泡。
琉白旋身避开玄甲青年的剑,断弦从袖中窜出,缠住狼皮汉子的刀背。
她借势一拉,雁翎刀“当啷”坠地,狼皮汉子踉跄着撞向狐毛女子,两人的兵器撞在一起,溅出火星。
老妇的银针再次袭来,她低头躲过,断弦反手缠住玄甲青年的手腕,用力一绞——“咔”,腕骨碎裂声混着青年的痛呼,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好狠的手段!”狐毛女子抹了把嘴角的血,“姐妹们,往死里打!”
四人的攻势更猛了。
玄甲青年换左手挥剑,剑风带起冷霜;狼皮汉子抽出腰间短刀,刀身泛着北境特有的青黑;狐毛女子的匕首涂了新毒,刀尖滴着绿水;老妇的药篓里飞出七只毒蜘蛛,在地上爬得簌簌响。
琉白的衣襟被划开两道口子,左臂渗出鲜血。
她望着四人越来越紧的包围圈,眼尾红痣在夜色里泛着妖异的光。
袖中的断弦被她攥得发疼,那是最后半段琴弦,也是她的杀招。
“想抓活的?”她突然低笑一声,“晚了。”
她的指尖在弦上一弹,断弦嗡鸣如剑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