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见了,还以为是自己交到好运:“奴婢当不得陛下夸赞。”
然而刘启下一秒就让她明白什么叫太子变脸:“遣人把她送出宫去。”
笑容还未退下去的奴婢想开口求饶,结果就被眼疾手快的黄门捂了口舌拖下。
在座的各位都对刘启的举动毫无反应,只当这是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幼主身旁的奴婢还是沉默寡言的好。”刘启将懵懂?不,是错愕的刘瑞递给薄氏,后者作为皇孙的生母还不如与刘瑞隔辈的皇帝、太后更亲近这薄家的希望。
“奉承的话等你这小子看得懂《春秋》《诗经》再听。”刘启见刘瑞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还以为是父子间的血脉相连:“可惜你这小子明天就要回到父皇身边。”
想到儿子已经成为太后、皇帝眼里的二号人物,刘启的父爱无可避免地有所下降。
一时间,他竟是与无措的长子同病相怜。
栗姬看见的刘启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方向,脸上的愠怒立刻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晁错席间一直关注了太子的动静,见状也是祈祷太子千万别让刘荣成了众人的靶子。
万幸的是刘启的情绪很快便被理智压倒:“今个儿高兴,孤也是比平日多喝了些。”
一旁的黄门心领神会地将刘启扶起,“诸位莫因孤的离去而感到扫兴。”
刘启挥着袖子喊道:“继续喝,继续喝。”
这么看倒真是有了醉的影子。
宣室的人还没有来接刘瑞回去,薄姬便想刘瑞过去陪她几天。
“长信宫里有了瑞儿才有丝人气。”虽说是有利益驱使,但是到了这个年纪总还是会渴望亲情:“瑞儿可与兄弟姐妹相处得来?”
“好。”刘瑞翻着《山海经》的绘本道:“等,等瑞儿大了,也,也要兄姐作伴读。”
薄姬看向刘瑞的傅母,后者笑道:“皇孙记着阳信翁主选伴读的事儿,所以想让兄姐陪他。”
“那颗不能做伴读咧。”薄姬笑道:“哪有兄姐给弟弟做伴读的?瑞儿若想找人读书,太婆可让陛下安排。”
“不要。”刘瑞放下绘本说道:“不要别人,就要兄姐。”
薄姬以为这是孩子的一固执,索性在那儿继续逗他:“兄姐若是来陪瑞儿,自己的功课谁来做啊!”
刘瑞忍着自厌的情绪,故作天真道:“一起做啊!”
说罢不等薄姬追问,他便装作急于解释的样子在半空比划:“就,就和阳信阿姐的伴读一样。”
刘瑞生怕薄姬不懂他的意思,口齿清晰地强调道“姐姐,做伴读。”
“姐姐!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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