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哦,岩岩,你等哥哥一下啊”
他立刻回应道,这是心理下意识给出的答案。无论如何石墨还是不想让眼前少年失望,亦是无端产出什么隔阂。
“没事的哥哥,我跟舅舅说过了,你以后不用再跟别的病人接触啦,你是我的专属护士”
“哦,可,那个”
少年看得出他的顾虑,不语,睫毛颤抖,垂下上眼睑。
“哥哥是不愿意吗”
还是不忍心,黑曜石一般的眼睛痛苦地,就快要滴出泪水了。石墨视作心头血,视作摧拉枯朽的风暴,视作少年对他伸出的求救信号。将保鲜盒和包再次撂在沙发上,三步并作两步冲去床头,想张开臂膀拥抱住少年,只一瞬,石墨又停住了。
自己算是什么呢?这种天鹅护崽的姿态,自己究竟有什资格这样做呢?他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有那么密切。
呆愣地站在距离少年完美无瑕且青涩的面孔,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石墨生出些自卑和嫉妒到发邪的情绪,当然了他也没指望自己的心态健康到哪里去。可仪器的滴答声,再次提醒起他,这道名为病患与随叫随到护工的隔阂,还是不舒服。
算了···那又怎样,这么多年不都过来了吗?就把自己当个只有一个月保质期的哥哥吧。
一双青筋分明的手拉住他的衣角,还未反应过来,石墨已被四月棉的气味拥了满怀。他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或是对方的心跳,总而言之肯定超过了80bp。他的鼻头轻轻磕到了少年结实的肩头,靠脸颊肉衡量,距离肩锁关节也不过厘米,整个上半身被对方死死箍住。
窒息的感觉与被好好护着的欢愉,将石墨的意识越拖越远,恍惚中他听到了少年轻柔到,似是呓语的呢喃,
“别担心哥哥,工资还更高呢,我们来日方长”
——
视角切换:
黑岩透过男人瘦的没几两的躯干,死死盯住停留在窗口前的麻雀们。这些生物恼人的很,但看在他今天心情很好的份上,他懒得管了。
石墨比他想象的还要更香,他已经令人开始着手配置这份味道。可惜,仅凭口述,调香师的侦查力还不够强到立刻配出。不过他有耐心,可以等到亲手送给眼前男人的那天。
真是甜美,克制住释出虎牙在这雪白脖颈咬下一口,留下圈圈点点的欲望。他恨恨思索着,为什么不让他早些遇到这份瑰丽的礼物。这么美的人,就要一辈子囚在他身下,他要用唇珠、泪水和汗水浸湿对方,用花朵、锦衣玉食和他的爱来滋养对方。
不管用多么阴损的招,他都不能放过他。
舔了舔自己的牙根,麻的发酸,下颚紧绷至疼痛。黑岩才回过味来,只怨恨自己蓬勃而出的欲望,心急的要死。他紧了紧抱住对方的两只手,想要松开,又感知斜方肌一片潮湿温热。
下腹一紧,他知道等对方离去,自己要钻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了。好像对方哭了,又好像是被勒到流泪既而微微喘气。喷出的热流,浑浊急促,舌头也吐出,像一只弱小的马尔济斯在寻求主人的安慰。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