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你的水已经流了床单满面了,浸透了,湿透了”
“你说明天护士长看到了,你该怎么解释呢”
男人山水花鸟般清秀温婉的脸上,毫无血色,右边那碧蓝的宝石眼仁因为过分的操控,而显得黯淡无光。左边似黄水晶边幽暗无边的眼眸,也同振幅的飞上云霄。
眼睫毛微颤,长期营养不良的瘦削肩膀,连同着圆润乳粒的抖动,小腹被顶的凸起的疼痛,直捣的气血不稳。石墨他知道,他只是被上下摇晃的频率,震动的涣散迷离。
医院的正上方,摇摇欲坠的黄色吊灯,映射出昏暗而又无望的散漫光点。这些光点凝聚出团,又随着抓住男人脖颈的那双手,用力而释然。
随性但不容质疑的力度,被打破重组为更无碍的星团。轻微的窒息,不至于让石墨忘记,这是场由胁迫、金钱铸成的肉体关系。也不至于让石墨走神到,这场性爱毫无滋味。
他其实喜欢痛,痛能让他脚踏实地。能让他记得自己的怪异,自己这不扎根的小草孤身一人的苦痛。
朱砂痣荡漾啊,飘来飘去,像幽魂似地勾着黑岩的眼神轨迹。石墨查房时,总是用修长美丽的手指轻触他的额头,用轻巧柔软的气力询问他是否安康。朱砂痣在白衬衫和白大褂的遮盖下,近乎看不出那巧夺天工的魅,是多么的勾人,是多么的使他克制不住地想要舔舐。
那次巧遇,真是好啊。撞入石墨疲惫、不设防的衣裳更换。黑岩都不敢相信,他甚至不失恶毒地想到,这就是父母离别时跟他说的,神赐的礼物吧。
男人虽瘦,但屁股浑圆,甚至有两个生殖腔。根茎后边紧随的,两片肉片,叠加出的微涨出口。阴道溢出的透明液体似乎令石墨异常不适。他叹口气,转身打开厕所隔间的门,吱呀作响的风声,遮盖了男人迟钝而缓慢的动作。
扯出两张纸,对着镜子擦拭起来。不一会,液态的消失了,但那东西似乎因过分敏感,而红肿起来。石墨似乎没有看到他扶着吊瓶进来,扔掉纸巾,从兜里拿出手帕,自顾自的地擦拭着薄肌。
汗水从小尖脸下滴落。石墨将绕在腰间的片带扎紧,慢吞吞地穿上下班后的便服。黑岩咽口唾沫,心想,天蓝色还是比起白色更衬她。男人焦虑地舔着干涸的嘴唇,捶着肩膀,再把那白皙、骨节分别的手用肥皂狠狠搓洗。
黑岩咧着嘴,眼神中浇灭已久的火红焰色,终究回来了。
他转身,将门带上,沉稳地呼吸两下,一瘸一拐地挪步走了。笑容的幅度上扬。他明白,还是太早了。要有耐心。
孩子们拆开包装的时候都太迫不及待了。他不是那样的孩子。他乖。参与社会实验,面对再喜欢的糖,博士严厉禁止的十分钟内,他不会触碰。十分钟后结束,飘飘然地笑着面对自豪的父母,甚至于面对夸赞的博士,他才会大大方方地享受属于他的食物。
这样才好,狠狠咬下,他要等待一个好时间。
——
那颗精巧细腻的朱砂痣,是母亲去世前为石墨点上的。石墨小声淫叫着,感受着黑岩猛然加速的冲撞,他想要更深一点,所以也卖力地晃动着臀瓣。黑岩一只手捏着阴蒂,揉搓着,期待着下一次充血硬挺的事故。一只手用力掐住脖颈,支起身子牙齿啃咬着那颗血红的痣。
石墨身上只有皂角味道,这才好,纯洁无瑕,又香又软。
黑岩想着,笑了笑。石墨看着对方放出的纯净微笑,分裂地觉得,这么温顺乖巧的狗狗颜,如何爆发出那些气力,如何对他说出那么可怕的话。
他想伸出手莫名黑岩的发丝,是不是跟他过去一个月的触感一样。像小时候养的那条黑色胖狗狗一样,会不会还是那么柔软。
他还可以是他的病人。被威胁前的十分钟,石墨忍住被少年磨的生疼的手腕,轻轻说道。
“你只要停下来,弟弟,停下来,我还是你的专属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