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支箭〈瞻仰我的〉二
「你在跟我说话吗?你……看得到我?」
&人一头素净短发、肤况看来挺年长,她穿着酒红se的洋装,背着奇怪的黑se的长型背袋,轻盈地坐在我身旁,「我知道你的一切,所以我看得到你,林品涵。」
那一句「我知道你的一切」与直呼我的名字突然让我明白了,眼前的nv人和我不一样,她不是人,也不是鬼。「……你是神明?」
「可以说是、也即将是。」
我双眼发亮,态度急切,「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吗?我什麽都不知道。还是所有si掉的人都像我一样不知道?」
&人笑了,那是将我当成孩子的笑容,无可奈何,「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忘记一切,你还有工作要做,工作结束之後,就会收到你的某一段生前记忆、最终了解一切功德圆满,投胎转世。」她的说法非常模棱两可,听完我还是只有不懂。
「这给你。」
&人从她的黑se长背袋中拿出个细长的箭筒与弓,箭筒内分成两格,分别cha了两支箭,各是紫se羽毛箭两支与红se羽毛箭两支,「把它背着,从今天开始这就是属於你的。直到你的工作完成为止。」
「……这是什麽?」
「这是ai神箭,紫se是分离,红se是相ai,接下来你要去找神所指定的人、让那些人和他们的灵魂伴侣在一起,如果那个人有别的对象但你觉得另一个对象b较适合,可以先用紫se的将他们拆开,紫se的箭可以令双方很爽快地断念、si心,接着再用红se的让另一对在一起,这两种箭的效果都因人而异,对有的人效用很持久,对有的人效果很短暂,然後,这两支箭因为永续环保的概念重复使用。」
莫名其妙的nv人自顾自地将箭筒挂在我的後背,「等一下,我有说我要答应?」
「你不能拒绝,这是你的工作,你是被指定的。」语毕,她俐落地在我x前扣上背带的卡榫,「我要走了,必要时我会出现。好好加油,现在开始,你就是ai神。」
「等一下!」我紧张地站起来,「得到记忆是什麽意思?透过ai神的工作知道别人对我的印象?」
「不是,是记忆,属於你的记忆。」
「我为什麽得做这些事情才能得到记忆?还是算了吧?反正投胎时大家都是失忆的。你到底是谁?还是你可以帮我?或者我直接投胎吧?」
听完陈月云和林品妍说的事情之後,我突然觉得就这麽失忆下去也好、就这麽乾乾净净地走掉也好。
听别人说自己的事情并不会让我想起过去,而是相当陌生,会不会其实我只是沉浸在一场电影里?然後里面的主角碰巧长得像我、名字是我。
我对自己的一无所知感到害怕,我知道的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我,那不是我的「记忆」。
如今我si了,什麽也没能带走,我并不觉得拾回记忆能得到什麽,更何况,从我si去开始,我就不觉得我的记忆是多好的东西。
可nv人没有打算听我罗嗦,「我也是ai神,我叫蓝珂玮,补充说明一件事,因为那些箭的关系,你会开始拥有一些鬼没有的能力,但你还不算是真正的神。」蓝珂玮背对着我,话音方落随即化成一缕烟尘消失在我的眼前,只有那一身与红酒颜se一模一样的洋装在我眼底留下残影。
我呆滞坐在警局前,一切发生得太快,我的脑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
等等、容我思考一下,我才刚成为鬼耶?现在又变ai神?
半刻,天空缓缓飘落一张粉红se的卡片,我打开,上头写着陌生的名字、地点、时间。
「李善婷,善婷文理补习班,下午五点。」
我还没能理解卡片,迎面而来两个我不知道名字的男警察和nv警察有说有笑,他们看来像刚约会完,之所以如此推定是因为我竟然能看见那nv警身上萦绕着粉se的烟雾,那烟雾往男警察的身上圈圈缭绕──因为ai神箭的关系,我竟然可以看见谁喜欢着谁。
为了测试这箭的真假,刚好也是做善事成全nv警察,我背着弓向那男警察走去,按着蓝珂玮所说的在他後肩刺上红se的箭。
没有血流出,当然他不会痛、不会有任何感觉,刺入的红se箭化成红烟钻回箭筒,紧接着男警察止步直视蔚蓝的天空,像是灵魂出窍,一旁的nv警察非常紧张一直摇晃他的肩膀问他:「学长怎麽了?」
我赶紧给nv生刺上另一箭,让他们两个确确实实两情相悦,同样的,红烟飘起,箭回到了箭筒中。
男警察回过神来看着nv警察,他们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我真的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