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麽、喜欢什麽,我都可以给你。」
她还是没有出声。
「会保护你、不让你难过……你开口的话我都做得到。」
她听得出来,陆禹日是真心的,如同她告白时说的一样,是认真地在喜欢她。
「所以,不要喜欢徐澄月了。」
「我做不到。」何泉映笑得苦涩,她将下巴埋在两膝之间,面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犹豫。
即便他的真心如此诚恳,她自始至终也只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走上喜欢澄月的那条路。
「就算他不喜欢我,就算我一辈子都只能仰望着他……」
蓦然间,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认真注视着澄月的那一天,那在舞台上替另外一个nv生伴奏弹吉他、嘴角含笑、一边用脚打着节奏的男孩,像是所有光芒都在他身上闪着,温柔而耀眼的澄月。
如果可以回到那一天,那她想要告诉十六岁的何泉映,那抹月光会在未来成为她心底最美好的期盼。
也许澄月永远都会是她遥不可及的梦,也许他们一辈子都只会止步於朋友。
「我还是很喜欢澄月。」她抹抹眼角溢出的泪光。
「一点也不後悔吗?」陆禹日问。
她破涕为笑,用力摇摇头,「如果选择放弃这份喜欢,我才会後悔的。」
「那,你拒绝我的告白也不会後悔吗?」
她偏头想了想,不愿意说出伤人的话,「我不後悔认识你喔。」
陆禹日自嘲地笑了,他仰头,看着自树叶缝隙中透出的点点日光,随後站了起身。
如果何泉映注定不会属於他,那他就不要了。
「等到哪天你哭着回来求我,我也不会理你了喔。」他背对着她。
何泉映见他迈开脚步像是要离开,连忙叫住,「那、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就好吗?」
「对一个告白失败的人说这种话还挺残忍的,好歹让我沉淀个几天再说吧。」原本下定决心不再回头,陆禹日却还是忍不住转身看了她一眼,坐在台阶上的身影与记忆中的对象重叠,难怪令他如此眷恋。
不过一直注视着另一人的她,他不可能强求的来。既然如此,主动放手反而还b较不难堪吧。
令何泉映感到遗憾的是,在那天之後,她跟陆禹日便再没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