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前的夜,最黑又最冷。
浅浅的睡了後,她便醒了。
梦里自己和他缱绻低喃,可不知怎麽的,他炽烈如火,却始终摀不热自己全身无力的冷。
「你ai我吗?」
熟悉带着颤抖喘气的嗓音又轻又低,像野兽的低鸣,深沉的柔情与霸占的慾望同时交错。
「我ai你……」
她喃喃答覆,一遍遍用手抚着那张看不清的脸庞,微启的唇还不知该唤谁,那脸就凑了过来,深沉的吻着。
终於,在长长的缠绵後,好似连骨骼都相缠了,他紧紧从背後搂着自己,又热又软的唇和尖利的牙,轻轻地叼着自己发热的耳朵,边温柔的t1an着,耳畔传来又低又轻的唤。
她努力想要听清楚那一声声的唤时,神识却回来了。
她反sx的睁开眼,房里一片黝黑。她很快的漱洗更衣後,0黑来到楼下。
她无声的走到客厅,一把银se细长如刃的武器,静静搁在门边,总觉得这把武器似曾相识。她小心翼翼的端起来细看,很快的她想起来,这是之前,自己送给锦辉的陨刀。
开能成伞,阖则成刃,削铁如泥,锋利无b。
当时送给他,不光只是这刀是自己身上最好的东西,更多的是盼着未来能有更多一起撑起一片天的期待。
「怎麽不多睡一会?天还没亮呢!」
黎明猛地转身,锦辉笑道,两指一拧用火点亮了灯。
「我想说待会就要出发,就起来了。」
她把陨刀递还给他,垂眼见到他有些皱的衣襟,便伸手去理,可指尖滑过的不止是柔软的衣服,还有衣下y冷的软甲,这让她立时停下动作。
她抬头望着他,但没等她看清那双橘眼,便被拥入怀里。
贴在自己x前坚冷的软甲和後背森冷的陨刀,隔住了他的t温,她张口本想问,但不再参与任何事务的念头又在此刻涌上,於是,到嘴边的问话,改成了四个字:
「一路小心。」
锦辉没有答覆,只是微微松开她。黎明看着他满脸温柔带着欣喜的笑颜,想起了昨晚的梦,和那句问,无以言喻的交瘁、悲哀、ai意、痛苦、欠咎,掺杂着一gu不安袭上心头。
最後,她仰头,闭眼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