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彭魄的睫毛颤动如垂死的蝶,在黑暗中挣扎许久才勉强掀起,十几日的混沌如潮水般退去,留下满目疮痍的清醒。
他眨了眨眼,视线逐渐聚焦在头顶绣着金线的帐幔上,这不是他的军营,更不是将军府。
“恢复身体了?”
这声音像毒蛇顺着脊背攀爬,秋彭魄浑身一颤,混沌的记忆碎片突然变得锋利。那些交叠的昼夜,那些被迫打开的身体,那些混合着药香的喘息……他猛地撑起身子,在下一秒重重跌回锦褥中。
全身的骨头仿佛被拆解重组过,肌肉都在尖叫着抗议,最不堪的是双腿间难以启齿的疼痛,提醒着他这十几日里承受过什么。
秋彭魄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试图用新的疼痛掩盖旧的耻辱。
“别急着起来。”舒巍昂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带着餍足后的慵懒,“药效刚退,将军的身体还需要适应。”
秋彭魄循声望去,看见那个毁了他一切的男人正倚在雕花窗棂旁。
月光如银,勾勒出舒巍昂修长的轮廓,他穿着素白中衣,衣襟松散地敞开,露出锁骨上几道新鲜的抓痕。
那是秋彭魄在药性发作时留下的。
“畜生……”秋彭魄的嗓音嘶哑得可怕,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圈淤青,是挣扎时被镣铐磨破的。这个发现让他胃部一阵绞痛,曾经握剑杀敌的手,如今连自己的尊严都护不住。
舒巍昂缓步走近,锁链在地面拖动的声音让秋彭魄浑身紧绷,那是拴在他脚踝上的金链,精致华美却冰冷刺骨,长度刚好够他在床榻周围活动,却永远够不到门口。
“将军骂人的词汇真是贫乏。”舒巍昂在床沿坐下,手指抚过秋彭魄裸露的肩头,“这十几来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
秋彭魄猛地挥开他的手,在动作间扯痛了腰腹的肌肉,他倒抽一口冷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听从他的指挥。
“别碰我!”他嘶吼着,声音却虚弱得连自己都心惊。
舒巍昂的眼中闪过晦暗的光。
他忽然伸手扣住秋彭魄的脸颊,强迫对方直视自己:“将军现在倒是有力气反抗了?前几日在我身下承欢时,可不是这副贞洁烈夫的模样。”
秋彭魄的脸色瞬间惨白。那些被药物催化的情欲,那些在半梦半醒间发出的呻吟,那些不受控制迎合的身体反应……最可怕的不是被强迫,而是在药效下产生的可耻快感。
“那是……药物……”秋彭魄艰难地挤出辩解,却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舒巍昂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瓣,眼神幽深:“第一日或许是。但后来每次用药前,将军的身体就已经为我准备好了。”他俯身,呼吸喷在秋彭魄耳畔,“你恨的不是我碰你,而是你自己竟然会享受。”
“胡说!滚开,这些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我……要离开这个地方。”秋彭魄猛地推开他,这次成功翻下了床榻,然而虚软的双腿根本无法支撑身体,他踉跄着向前栽去。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舒巍昂的手臂如铁箍般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捞回怀中。
秋彭魄赤裸的后背贴上对方衣袍,隔着薄薄衣料能清晰感受到那具身体的温度与线条。
“放开!”秋彭魄挣扎起来,手肘狠狠向后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