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舌尖,轻轻舔过那一滴水珠。
咸涩的汗水混着矿泉水的冰凉在味蕾上炸开,像是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摇摇欲坠的尊严上。梁慕白脖子上的银链垂下来,金属的凉意贴着她的脸颊,仿佛在无声地嘲弄她的屈服。
梁慕白垂眸看着她的发顶,劣质肥皂的花香竟意外地清甜。他鬼使神差的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穿过她的发丝,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像小动物的绒毛。
“真乖。”
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恶劣的笑意,可指尖的动作却莫名轻柔了一瞬。
周若涤的身体僵了僵。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她的发间停留,像是某种无意识的留恋。那一瞬间,她几乎要以为他也会心软——
但下一秒,梁慕白就收回了手,银链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折射出冰冷的光。
“继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仿佛刚才那一瞬的温柔只是她的错觉。
周若涤闭了闭眼,再次俯身。
这一次,她的唇贴上他的锁骨,舌尖划过那一处凸起的骨骼。梁慕白的呼吸微微一滞,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居然会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触碰而动摇。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沉星嫉妒的火焰蔓延上来,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周若涤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口活这么好?平实没少给男人舔吧?”
“菜市场的烂鱼臭虾,”沉星红唇一张一合,眼尾上翘勾勒出恶意,满是嘲讽的语气,“连给我们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
“啪——”
梁慕白突然拍开沉星的手腕,银链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冷冽的弧光。他嘴角还噙着笑,眼神却已经冷了下来:“你刚才说‘我们’”
沉星僵在原地,精心打理的发丝垂下一缕。
梁慕白一把拽过周若涤的衣领,将她拉到身侧。他的指尖漫不经心的摩挲着她凌乱的发丝,目光却冰冷的锁住沉星。
“你和她,”他轻笑一声,视线扫过一旁沉默的温以宁,“还有温以宁,你们三个才是一类人。”
沉星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跟你随便玩玩,就把自己当成一根葱了是吧。”梁慕白的声音陡然沉下来。
“谁允许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