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轻笑:“不,我是光明里的阴影,是瓜田里的搬运工,是贱意收割机,是内裤侠背后的男人。”
李镇“被救回”的消息还没彻底平息,校园广播已经开始循环播报:“……请各位家长携带有效证件,在教务处签字后,带孩子离校。”
教职工们忙得脚打后脑勺,班主任一个比一个眼神焦灼。
尤其是李镇出事这件事,虽然“成功救回”,但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没谁敢真去问。
于是校方开会后一致决定:
“大事化小,小事继续考试。”
“该学还是得学,觉醒归觉醒,咱这是学校,不是玄幻片现场。”
祁夜听着走廊里来来去去的吆喝,一边收拾桌上的草稿纸,一边摇头:“这操作……属实稳。”
前脚刚查完“人体实验”,后脚就安排考试,还真是贯彻“学习使人清醒”的终极信仰。
他刚把桌面擦干净,就见李小鱼从后排小碎步飘来,一屁股坐在他桌边,神情暧昧。
“夜哥,别忘了咱们的约定啊。”
祁夜挑眉:“啥?”
“明天考试,让我抄卷子的事啊。”
他顿了顿,又补一句:“我说的可是选择题和填空,不贪心。”
祁夜斜着眼看她:“你想抄前半张?”
“对啊!你不是说‘表演得卖力就给个机会’嘛,我今天表演得很到位了吧?爆料+通风报信+舆论引导,一条龙服务。”
“行,我给你抄——”
“真的?!”
“我给你抄一份空白卷子,场上你看着它流泪、手却一笔不动那种。”
“你!”
李小鱼咬牙切齿地盯了他三秒,忽然换了个口吻,语气柔了下来:
“……夜哥,我们都同桌三年了。”
祁夜一口饼干没咽下,差点被她这变声杀呛死:“咳咳,你要干嘛?”
“你想啊,我妈小时候还抱过你,我爸还夸你是‘街坊里最稳的崽’,你这情分不得念着点?”
“……你爸那天不是说我长得像偷井盖的吗?”
“情绪管理,祁夜!要放下偏见,提升认知!我现在是跟你谈感情,不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