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这位是你的家人?”
“士弘,你别在意……”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百姓能吃到榆面,就已经很幸福了,作为徐大人的家人,不想着为民解忧,反而挑三拣四,难道就不想想,官员们吃的都是百姓钱粮吗?”
陈恪这句话虽然语气极轻。
但无异于指着阿宽的鼻子在骂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
吃白食也就算了,居然还嫌弃吃的不好,难道不知道,你们平常的开销,都是百姓在供养吗?
被陈恪这般指着鼻子骂。
阿宽也是一时间呆住,他属实想不到,面前的陈恪居然丝毫不给他脸面,偏偏,陈恪的这番话有理有据,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徐崖的脸色也是一黑。
他本来就是上门讨教,想要为金陵城百姓做点事,结果这个阿宽不识时务,居然三番两次挑恤陈恪。
“啪!”
不等陈恪话音落下,徐崖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阿宽,你给我出去。”
“老爷,我……”
“怎么,士弘说的不对吗,我们作为父母官,是为民做事,不是刮取民脂民膏,你现在马上回家去思过宅面壁,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出思过宅。”
阿宽也是懵了。
思过宅是徐崖来到金陵县之后,布置出来的一间静室,只有三尺方圆,人在里边,根本就没有转圈的余地。
更是没有其他设施。
他之前做错事,曾经在思过宅面壁半天,出来的时候,差点都疯了。
结果,就因为自己嫌弃陈恪的榆面糊糊,自己就要面壁?
见徐崖一张脸都气红了,阿宽也不敢辨别,最后看了陈恪一眼,他才转身出门,顷刻间走出了院落。
徐崖这才重新回头。
“士弘,是我管教不严,还请原谅则个。”
“徐大人客气了。”陈恪淡淡点点头。
请徐崖吃榆面,本来也是陈恪试一下,这位县令能不能作为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