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相公,咱们也没有干坏事啊,你要不要躲一躲啊?”
“什么鬼,让他进来。”
“啊,相公……”那小娘子呆了呆,转身看向门口的徐雅,“相公说让你们进来。”
阿宽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家人家怎么如此不懂礼数,那小娘子也就算了,十四五岁的年纪,见了县令慌里慌张有情可原。
可那个陈恪,听到县令来了,居然也不出门迎接?
真的是有教无类。
正要呵斥一声,身后徐崖已经上前一步,迈进了大门,阿宽只好将到了嘴边的呵斥,重新咽了下去。
两人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一个面目清秀的年轻人,这才从房间内迎出来。
“你就是陈恪,陈士宏?”徐崖微微抱拳,问了一句。
“你是县令?”年轻人打量着面前的徐崖。
“对,我是徐崖,刚刚吓到了小娘子,实在抱歉。”徐崖急忙解释一声。
“呃,没关系,进来吧。”
年轻人点点头,指了指房间内的一把椅子,随即转身,自顾坐下了。
阿宽差点气疯了。
自家老爷专门跑上门来求见,这是多少大人物欲求不得的荣耀,这陈恪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居然还如此不尊重。
这那还忍得住。
“陈恪,你面前的是金陵县衙的青天大老爷,你连客气也不会吗?”
“我为什么要客气?”陈恪抬头扫了一眼阿宽,“你们招呼也不打,自己要跑过来,到底是我不客气,还是你们不客气?”
“你……”
“阿宽,你退下。”
徐崖呵斥一声,快步走进房间。
目光微微打量。
房间摆设显然是刚刚买来的,正对门口的是一张八仙桌,旁边又放了一个案台,上边摆了笔墨纸砚。
这陈恪居然也是读书人吗?
徐雅微微愣了一下,走到八仙桌旁边,坐到了陈恪对面。
陈恪也抬头打量徐崖。
他大概四十多岁,浓眉、凤目,颌下留了一丛青须,面相倒是和善。
再加上穿了便服。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家店铺的掌柜的。
作为一名秀才,印象中倒是知道这位县令,他好像是八年前,前来金陵任职,八年没有升迁,显然这县令也没什么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