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泠寒端坐在沙发上,低头端起手中的茶杯,动作优雅流畅。
对面的慕白为她添茶后道:“泠姐,京城那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暮色迷城。’”
墨氏旗下的产业也是衍州最高端的一个会所。
苏泠寒放下茶盏,心底想法落实七八分。
“泠姐,您不去了吗?”
“嗯,你去查查墨九和温鹤,是不是同一人。”
慕白讶异,衍州墨家的人和京城的那位爷怎么可能会是同一人啊?
但他家泠姐既然说了,就肯定是有了什么线索。
怪不得泠姐突然改变路线,不仅没去暮色迷城办事,反而将他叫来了香醇府。
压下思绪,他掏出手机道:“泠姐,近一个月内,衍州有不下十匹人马在查您‘寒衣’的身份。”
打开邮箱,翻出十几篇信函,慕白继续道:“衍州刘家,家主刘恒重金请求寒神医出马,治疗他儿子的腿伤。”
“衍州苏家,请求寒神医出马,治疗苏老爷子的顽疾。”
“衍州……”
“衍州墨家,希望寒神医能给墨老爷子瞧瞧,他最近失眠多梦,焦躁不安。去过医院,寻过名医,但都不起作用。”
慕白长话短说,将一大段信函简言意骇地讲给苏泠寒。
苏泠寒指尖在茶杯边缘轻轻划着圈,眸光微沉。
寒衣是母亲以前的马甲,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闻名,极少有人见过真容。
母亲去世后,她用了寒一的身份,接手母亲身前的工作。
刚开始缺钱,她大病小病都接,后来手头上事情变多,她也像母亲一样只接自己感兴趣的单子,将寒一的身份保持神秘。
如今刚回衍州,消息竟传得这么快。
“苏家也来了?”她轻笑一声,眼底带着讥诮。
母亲在世的时候,苏玉国一直伪装得很好。
但那老头却瞧不上母亲,常常当面辱骂、欺压母亲。
苏泠寒端起茶杯,温热的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的冷意。
“苏老爷子的病,当年若不是他自己作践,何至于拖成顽疾?”她指尖用力,杯壁泛起细微的白痕。
母亲在世时,曾多次想替他看病,偏他信不过一个‘妇女’,转头就骂母亲不要为了讨他们欢心,就把自己装得这也会那也会,还多厉害一样。
苏老爷子,苏玉国,母亲的死,跟他们两个绝对脱不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