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染躺在冰凉的检查床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出了神,傅平洲这个活阎王太难接触,她真的能留在他身边吗?
内心小小的动摇过后,她突然摇了摇头,眼神瞬间又变得坚定起来,她在心中暗暗激励着自己,‘不能退缩,秦慕染你可是秦家最骄傲的小公主,爷爷说你最是鬼马精灵,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傅家的权势是翻身唯一的希望,不能输。’
她一边佯装顺从的接受检查,一边自己拍着手臂安慰自己。
“哎呀,啧!”
给她检查的医生这时突然叹了口气,把秦慕染给吓了一跳。
“怎么了医生,是孩子有什么问题吗?”
不会吧,她刚才说打掉孩子就不能再怀孕了可纯粹是为了骗傅平洲信口胡说的啊,这不能成真了吧!
秦慕染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正当她紧张时,医生又补充道,“是看不清楚啊,你这怀孕的时间太短了,孕早期普通彩超检查是需要憋尿的,查不准的话我们没办法交差啊,你先起来喝点水吧,我出去和小傅总说一声。”
秦慕染听到这才松了口气,她起身喝水,顺便透过门缝偷偷观察外面的情况。
傅平洲此时正坐在长椅上,周身浓重压迫的低气压使得医生连说话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字不对触发到死亡按钮。
“知道了。”
他有些不耐烦的朝医生挥了挥手,随即双眸微闭,单手支着额头,眉宇间紧紧皱起的纹路似乎是在竭力平息内心的压抑。
“老大,”江川拿着一个文件袋走近他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出国前您让查找的资料,我都给您带过来了。”
傅平洲没有睁眼,略显烦躁的说出一个字,“念。”
江川眼神犀利,环视四周,随即打开了文件袋。
“秦慕染,江洲人,家住城西清水湾,是江洲巨商秦家的小女儿,秦家人五年前全部死于一场因电路老化引起的大火,只有她外出幸存,后来被吴家收养,现在是一名甜品师。”
“一个月前有人在她工作的地方订了生日蛋糕,她负责送到会所,只不过是您走错了包厢,也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为您引路的服务员有问题,已经跑了,我们正在找,根据其他调查结果,暂时没有线索能证明她是别人派来故意接近您的,您酒里的药也不是她下的。”
傅平洲此时微微睁眼,狭窄的缝隙里射出寒凉的光线,幽深莫测的双眸折射出的是多年在高压磨砺下造就的稳重与多疑。
“高端的猎手往往会以猎物的姿态出现,看似是我欺负了她,谁又能保证不是她故意为之呢,不管怎样,先把孩子打了,这个罪证不能留。”
“是,我马上去安排。”江川颔首。
“安排什么?我看这个孩子谁敢打!”突然一道凌厉清脆的声音传来,在空旷的大厅里格外响亮。
傅平洲猛然起身,神色一惊,“奶奶?你怎么在这?”
王佳荣的出现令他猝不及防,随即他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表妹身上,“你告的密?”
“表哥不要乱怪人啊!”楼藏玉努努嘴,“是外婆的好闺蜜生病了,我和外婆来医院看她的,加上我最近生理期不准,这才来这边检查,谁知道会在这里碰见你陪女朋友产检啊!”
“我哪来的女朋友,你知道什么,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