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兰意有所指,林萱却是不解眨眼。
“大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萱儿身体好好的,况且打理府中庶务,本就是萱儿该尽之责。”
“京中的流言想必你都已经听到了吧?你也不必太过伤心,不若这段时间先去京郊外的庄子散散心,等风声过去了,再回来不迟。”
陈如兰一副为林萱着想的模样。
林萱手撑着头。
“不知大夫人说的是什么流言呢?”
陈如兰见林萱此刻还在装傻,朝桂嬷嬷使了个眼色。
桂嬷嬷立即道,“之前陈账房已经说了,如今京中盛传两条流言,一是大少夫人被带人掳走月余,清白不保,二是大少夫人与大少爷根本不是夫妻,而是主仆,大少夫人一个奴婢,实在不配为伯府主母。”
桂嬷嬷话落,陈如兰便接话道。
“现在这两则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这当家主母乃是一府门面,我们也并非要夺权,也是想让你在深受流言之苦时,不必再为府中庶务操劳。”
老夫人也点点头。
“是啊,萱儿,这也是为了你好。”
几人都以为林萱会因为这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羞恼气愤,之后便顺着台阶往下走。
林萱神色如常,看着桂嬷嬷的眼神十分犀利。
“老夫人和大夫人也说了,是流言,并非实证,桂嬷嬷一个当奴婢的,如此妄议主母,该当何罪!”
“奴婢并非妄议主母,奴婢只是转述流言罢了!”
桂嬷嬷不卑不亢道。
“老夫人和大夫人呢?也是这么想点吗?”
老夫人和陈如兰没说话,算是默认。
林萱看着老夫人,对她最后一丝情分也断了。
她轻启朱唇,语气中带了丝嘲讽。
“一个伯府几十年的老夫人,一个伯府夫人,竟因为外人几句话就要换了掌家夫人,真是闻所未闻。”
“大少夫人,刚刚老夫人和大夫人便说了,这是为了您好,您是这几日都没出门,外面的流言传成什么样了,您不要不知好歹。”
桂嬷嬷一直憋着气,此刻也带了些嘲弄。
林萱站起身,直接一巴掌甩在桂嬷嬷脸上。
“看来桂嬷嬷是忘了本夫人之前说的话了,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