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x问了李牧寒很多问题,几乎都是旁敲侧击想知道李牧寒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问李牧寒:“您为什么会为了一个不认识的种族,冒这么大的危险?”
李牧寒说:“可能是看他们可怜吧。”
x问:“‘可怜’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李牧寒解释了同情和怜悯。
x问:“您为什么会为了别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冒险?”
李牧寒说:“嗯也算是一种责任心吧。”
“您当初为什么会把妻子捡回家。”
“你这话问的。”
“如果她不是您的妻子,您也会把她捡回家吗?”
“唉唉!我说停停,你这主次关系错了,是我把她捡回家,所以她才成了我的老婆。”
“原来如此,被您捡回家的女人都会成为您的老婆。”
“不是,我他妈”
x又问:“您为什么要保护您的孩子?”
李牧寒说:“因为他们是我的孩子。这是本能吧。”
x问:“本能是什么?”
李牧寒解释了生物的趋利避害和繁衍冲动。
x问:“您害怕死亡吗?”
李牧寒说:“怕。谁不怕死?但我更怕看到我在乎的人死在我面前。”
x问:“您认为自己是好人吗?”
李牧寒想了想,笑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杀过人,骗过人,干过不少缺德事。但我也没觉得自己是坏人。”
x问:“那您是什么样的人?”
李牧寒看着火光,眼神深邃:“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做我觉得该做的事情。”
x还问了很多其他问题,关于李牧寒的过去。
关于他遇到的各种人和事。
关于他对世界的看法。
x没有做出任何评价,对于李牧寒那些看似矛盾、不合逻辑的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听着。
沙哑的声音偶尔插入一个问题。
仿佛一个冷漠的记录者,试图在李牧寒的话语中构建出一个完整的画像。
就在李牧寒实在被问地有些烦躁,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某种审讯,遭不住的时候,一阵轻微的哈欠声传来。
李牧寒回头看去,雏雪已经醒了,正揉着眼睛,打了个小小的哈欠。